山贼们大喜过望,向一架架排得整整齐齐的流牛木马赶去。
他们的做法是打算就此毁掉这些载具,把矿石丢入沟道。
当然如果是粮草之物他们肯定不会这么干的,怎么也得弄到江夏去,可这矿石只是原石,价值不高,还死沉死沉的,这种流牛木马他们又不会操控,只能半途丢掉。
就在他们打开载具的顶盖,将之半路倾倒时,突然响起一个惊天的炸雷声。
只见场地上兴起无尽黑烟和火光,大量泥石飞溅上去,化成粉末。
没有意外,那些开盖的山贼皆在这一声爆炸中化成飞灰。
马谡大惊失色:“不好,不要动这些东西!”
可是已经迟了,就在这一爆炸的同时,又有数人打开了顶盖。
轰!
轰!
轰!
三声巨响下,又一波人马飞卷上天,被火药撕成碎片。
喷溅的火药星子在飞溅中又命中其它流牛木马的引线,其它流牛木马相互引燃,同时开爆,此起彼伏的冲击波令九成山贼在瞬间炸成焦炭,甚至是渣渣。
马谡和二十来名山贼因为还没接近流牛木马,幸免遇难,但也被气浪卷飞,摔得东倒西歪。
马谡抹了把血脸,恰巧那田六哭着跑过来:“寨主,我们中了他们的奸计,兄弟们都死了!”
马谡大怒:“都是你这厮害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田六急道:“寨主,都什么时候了,你要惩罚也回去后才行,快跑吧?”
这时一侧山坡冲下一队人马,为首的是一个磨盘脸大汉正是刘磐,手持着一把陌刀,他的后面有一百名同样装备的江陵兵。
刘磐远远地高喊过来:“小子们,俺的磐石卫还没拿人头祭过刀,今天正好有了猎物,都给我打起精神,砍了这些狗贼的脑袋拿来当夜壶!主公有令,将贼首抓回去,五马分尸!”
陌刀兵哄然叫好!
面对有如此气势地健卒,马谡的残卒哪还有战力,纷纷爬上道,仓皇而逃?
可是他们都是重伤之体,打也打不过,逃也逃不过,最终一个个倒在逃亡地路上。
马谡毕竟已有了二流名将的潜质,武境已至脉境,虽然在爆炸中也受了点伤,但只是皮肉外伤,不影响逃命!
而那个田六就比较惨了,他只是血境,刚才的火药将他炸得遍体鳞伤,行动力大打折扣。
再加上他看到身边的同伴一个个相续毙命,对他的打击更加致命!
这时刘磐冲前面吼道:“前面那将贼恶,俺家主公又有令,谁要是能将之杀死,其它小贼一概免死,还有一百两黄金的赏钱!”
田六的身体明显打了个颤,旋即他对前面跑着的马谡大喊道:“马将军,快拉属下一把,属下要不行了!”
“没用的废物!”马谡大怒,但还是停了一下。
就在双方手掌接触时,田六神情突然狰狞:“马将军,得罪了,属下也是被逼的!”手心一翻,一柄锋利的匕首冒出,直刺马谡面门。
“你?”
马谡勃然变色,然此人实在是了得,在这三尺的距离内,身体硬生重腾移了三寸,这一刃刺入了他的左肩胛内。
“无耻猪狗,给我死!”马谡反手一拍,田六天灵盖碎裂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