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瑶歌陪着梦泛吃完饭,被梦泛赶回去休息了。
一路奔波,梦瑶歌确实累了,且雍临一事交给景芝梦瑶歌是万分放心的。
梦瑶歌倒在床上就是一顿睡,全然卸下防备。
大伯母不满梦泛今天的行为:“你今天为何要阻止我,瑶歌这么好配我们家珏儿不正好,郎才女貌一对,又是亲上加亲,多美的一桩事。”
“妇人之见,你当梦瑶歌是何人,一个彭陵太守的儿子也想与京都权贵之子相争,妄想!”
“京都又怎么了,京都的小姐就高人一等,我们家珏儿也不差,你就是胳膊肘往外拐,典型的吃里扒外。”
“无知。”梦泛怒瞪:“你先说云珏有没有一个禁军统领的兄长,他有没有一个镇国公的外祖父,他自己又全无功名,你以为我仗着自己是亲兄长就让云珏强娶,不论老二对瑶歌的宠爱,单单就镇国公那一关云珏都过不了。”
大伯母撇过头,不理梦泛。“说来说去,还不是你比不得梦浩,人家是尚书令,瞅瞅你这个兄长,窝在彭陵当个小太守,你说出去有脸面不,就连珏儿都要受你连累。”
梦泛冷哼:“你理直气壮,搞得好像你有镇国公一样的父亲。”
“你——”大伯母气急败坏,从椅子上跳起来:“你这个负心汉,自从我跟了你哪天不是忙上忙下的,你可倒好,骚货一个一个接进门,现在还嫌弃我没有苏思烟的家世,你有良心没。”大伯母的拳头不要命地砸向梦泛。
梦泛也不躲,毕竟这事确实是自己干的,可男人哪有不三妻四妾的,除了那个老二有了苏思烟之后就没别的女人了。“我也没让旁人越过你去不是,你消消气吧,男子三妻四妾再平常不过。”
“还没越过我去,就那个妓女脚都要踩我脸上了,你看不见吗?就梦云映那种货色一个青楼贱胚子生的贱种,也敢和我的珏儿争长争短,现在就敢跟珏儿抢媳妇,以后你一脚蹬了还不抢家产。”大伯母俩眼一抹,嚎啕大哭起来。“我这是做了什么孽。”
“行了,你话说得这么难听,云映是贱种,我是什么。既然进了府门,就不要在意以前的事了,红梅出身不好,不知道规矩方圆,夫人大度些,此事揭过吧。”梦泛扶着大夫人的腰,推她坐下。
“我也不是不知轻重的人,只是你瞧瞧一个妾室都敢在大厅大放厥词,这不让瑶歌笑话,笑我们御下不严,嫡庶尊卑还要不要了。”大夫人语气缓和些许,但话中意思显然是不想放过五姨娘。
梦泛清楚她的心思:“你想怎么办?”
“瑶歌来的这段时间别让那娘俩在瑶歌面前晃,省得小肚鸡肠的平白惹瑶歌生气。”
“这件事可以同意,只是你要答应我不起不该有的念头,瑶歌的婚事自有老二把关,你还是收收你的心思。”梦泛应下,同时不忘敲打大夫人一番。
大夫人喜上眉梢,连忙答应,只是眼神间一抹精光快速闪过。
“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日晚江南望江北,寒鸦飞尽水悠悠。”彭陵是江南水乡,成片成片的水域还是引人入胜的。
梦瑶歌坐在船上,听着江南特有的姑苏小调,绵绵软软,酥到人骨子里。
梦瑶歌掏出一锭碎银子让习秋给唱曲的姑娘打赏,姑娘感激:“谢小姐打赏,小女再献上一曲聊表谢意。”
“瑶歌真是大方。”梦若雅夸赞。
“她歌唱得好当得奖赏。”
“如果我的姨娘唱曲的时候遇到瑶歌这样的贵人,怕是要高兴一整月。”梦若雅玩笑道。
梦瑶歌疑惑。
“我娘亲是个唱曲的,在船上认识了爹,这才有了我。只是,她是姨娘,我不能唤她娘亲的。”梦若雅陷入回忆,忽又想起什么。“对不起,梦小姐,我忘了你是贵女,我不该同你讲这些的。”
“什么贵不贵的,人生下来就不能选择自己的身份,如果这都是错,那世间每个人都罪不可赦。”
“瑶歌。”梦若雅眼眶微湿,“我真佩服你,活得那么通透恣意,不像我。”
“我也就耍耍嘴皮子,自己的故事自己才会懂。”梦瑶歌搂住梦若雅的肩,轻声安慰。
“就知道演戏,做作。”一句冷嘲响起。
“你说什么,梦若冰。”梦若雅立即换了一副面孔,狠狠剜一眼梦若冰。
“就说你呢,亲娘是唱曲的想必你也会,不唱一曲让大家乐呵乐呵。”梦若冰也不是软和的人,冷嘲道。
梦瑶歌冷眼旁观,看两个人你来我往针尖对麦芒,甚至扭打在一块你薅我头发我挠你脸的。
梦瑶歌没有开口,别人家的事自己还是少参和。初来乍到,自己什么都不清楚,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
不光梦瑶歌保持沉默,这一船人都在看好戏,梦瑶歌看这情况还是自己得出手,强把她们俩分开。
梦若冰不甘,还想上前厮打一番。
梦瑶歌护在梦若雅身前,冷冷开口:“你敢!”
梦若冰收回手,气馁地放下,梦若雅没什么,梦瑶歌确实不能动。
梦泛看着跪下的两个女儿,脑壳子是真疼,丢人现眼。“你看看你们两个,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