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初宛看着眼神黯淡的苏盛昱,没用的哥哥,跟榆木疙瘩一样,这样怎么能让瑶歌喜欢。
气氛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各有各的心思。舅舅舅母那桌焦急难耐。
吃完了饭,梦瑶歌也该离开了,镇国公含着泪光把梦瑶歌送走了。
梦瑶歌走后,镇国公就立即把孙子们叫到他屋里。“你们觉得瑶丫头如何啊?”
“瑶歌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自然十分的好。”苏凌丰脑海里又浮现那张绝色的脸,他原以为婳宜公主已经是极色了,没想到这世间还有一人能胜过她。
“去去去,谁问你了。”镇国公看到苏凌丰就烦:“我警告你凌丰,别打什么歪主意,否则,别怪老头子我冷血无情。”
“是是,”苏凌丰悻悻。
镇国公看了眼苏盛昱,指了指他:“盛昱,你说。”
苏盛昱一下子就慌了,“我——我,我觉得瑶歌很好。”声音渐渐弱下来,耳边又晕红了。
镇国公满意地笑了笑,“不错,但你喜欢瑶丫头没用,你还得让瑶丫头喜欢你啊。”
苏盛昱红着脸答应了声“是”。
“哥,你怎么在祖父屋里一句话不说。”苏凌天苏凌丰正在回自己屋的路上。
苏凌天想起刚才的场景,心里扎了根刺。“祖父的心里本就是偏向大房的,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多说一句话还反而惹祖父生气。”
苏凌丰赞同:“是啊,我们二房那里不好了,祖父眼里他的孙子只有苏盛昱一人,什么好事都落在他头上。”
“也不一定,我看这次苏盛昱算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苏凌天眼睛变得越发幽深,仿佛和这夜色融入在一起,闪动着幽光。
回到梦府,梦瑶歌已经疲乏了,见到床就躺下睡了。本来还想通知小姐去老爷屋里回话的方管家只能作罢。
另一处。
“瑶歌回了苏府,有何异常吗?”景芝看了眼淮炀。
自从主子昏睡醒了之后,主子就派自己打听梦瑶歌的消息。淮炀也很奇怪,一向冷酷无情的主子何时曾如此关心过一个人,但自己是下属总不能质问主子。又想到淮宇对自己说过的话,就觉得主子待这个梦瑶歌不一般。“梦小姐在苏府里一切无恙,但是,在梦小姐走后,镇国公叫孙子们聚在自己的房间,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景芝是何等人,玲珑心思九曲肠,他一下子就知道镇国公想干什么了。镇国公那几个算什么东西,竟敢有这样的念头。景芝勃然大怒顺手就挥袖把墨砚打翻在地。“你,继续盯着。”
淮炀看着失控的主子,他还是第一次看见主子的愤怒暴躁。主子一向都孤高自赏,从无一人一事可乱他心。
景芝看着纹丝不动的淮炀,冷冷开口:“你还不走。”
淮炀的后背冷飕飕的,紧张间忽的想起了一件事:“三日后,是镇国公夫人的忌日,梦小姐和苏府的年轻一辈将去雷昭寺去祈福。”
“雷昭寺。”景芝冷若冰霜,这个梦瑶歌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她难道不知道镇国公的打算吗,她这么聪明难道不知道吗,还傻乎乎地去祈福,可恶的梦瑶歌。
凉月如水,梧桐叶瑟瑟而吟。一身月白色衣裳划破天际,直冲梦府的月瑶阁。
月瑶阁内,景芝坐在床边,看着梦瑶歌熟睡的脸庞,恬静而安详。景芝本来想找她理论的,结果看到的却是这样一幅场景。
景芝伸出葱玉般的手轻捏了梦瑶歌的莹莹小脸,喃喃轻语:“你以后不许再惹桃花了,知不知道,我只有你一个,你也必须只有我一个,好吗?”
梦瑶歌感到脸上痒痒的,翻了个身,背对着景芝,继续酣然而睡。
“小丫头,睡着了还知道反抗。”景芝的火气慢慢被消散,融化了化为心底的一片温柔。景芝看着空出来的一边,轻笑:“是你让我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