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问道。
叶梓萱耸耸肩,一边摆弄着纤细的手指,一边用无奈的口吻说:“我给你算算啊,你现在不但得罪了四古掌门韩家,姬家表面上没有对你表现出恶意,可是暗地里也有派人跟踪盯着你,这么算下来,我国的古董界龙头四古你就已经得罪了一多半,现在你又不知怎么得罪了日本最大的股东家族,松本家的长子松本二郎,别人想巴结任何一家都来不及,而你却……唉,真不知你怎么想的。”
“不,有一点你说错了。”我面色认真的看着叶梓萱,淡淡的说:“四古除了我们被除名的李家,我国的古董界龙头和我敌对的可不只是一多半,而是全部。”
“你这话什么意思?”叶梓萱秀美微皱道。
“没什么意思,懂的人自然听的出来,不懂的人解释也没用。”我这话的意思在明显不过了,叶梓萱肯定能听懂其中的意思。她刚才说韩家和姬家对我不怀好意,她叶家又何尝不是另有所图?
我可不会相信,她们叶家会平白无故为了我这么一个被除名的李家后人,去得罪韩家和姬家。我想他们三家的目的应该一样,都是为了那一批价值连城的古董……
叶梓萱气鼓鼓的瞪了我一眼,然后就把目光放在了夺宝大会上,而我也是一样,对于上面那十件真假难辨的古董,有着相当大的好奇心。
在历云裳的示意下,左手边第一件物品被揭开了神秘的面纱,那是一件碗状的瓷器,不同于现代常见用来吃饭的碗,此碗的碗口呈十瓣,形似一朵盛开的莲花,凹凸与莲口相接,充分表现出了莲花盛开之势。
对于瓷器我只能说是略懂,我只能从外观上判断出这碗的名称和年代,至于真假则不敢妄下结论。
这种呈现十瓣莲花形的碗,是宋代南北方常见的器物形状,名为汝窑莲花碗。汝窑盛于宋代,是钧,汝,官,定,哥,五大名窑传承下来最少的,非常少见且名贵。
韩君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我身边,目光盯着台上那件汝窑莲花碗,自顾自的说:“这莲花碗应是出自宋代的汝窑,胎为灰白色,且深浅有别,看上去与燃烧后的香灰类似,俗称‘香灰胎’。汝窑的釉基本色调水淡淡的天青色,我们行内人称之为‘鸭蛋壳青色’,釉层不厚,随造型的转折而变化,颜色层次感分明。釉面开裂纹片,多数为错落有致的细小纹片,俗称‘蝉翼纹’。”
“汝窑胎质细腻,含有微量的铜,迎光看可见红色。这莲花碗无论形状还是色泽,均属上乘,是一件货真价实的汝窑莲花碗。”
古董界四古,每家擅长的种类都不尽相同,其中韩家最为擅长瓷器的鉴定,叶家擅长的是青铜器,姬家擅长的是玉器,而我们李家,最为擅长的便是书法字画。
古董的门类不同,鉴定的手法也不同,虽同属古董一行,却犹如隔行如隔山之差。
我没想到,韩君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可是对于鉴定瓷器这么需要细心的活,却讲的头头是道,且听不出一丝毛病。我之前还真是有点门缝里看人,小看这位韩大小姐在瓷器方面的造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