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普哟喂喷闹!昂哟尼克!拉斯特涡喷!”
“he,man,yourfucksame……”
“……****快点特么过来,那边危险……”
“……来い!危ないから……”
陌生人的到来显然足够打乱这里原本微妙的平衡,于是数个‘助人为乐’的吼叫同时爆发,只是四把随着吼声转向,指住了王矩霖的枪口,已经足够将他那点美好的期许碾碎成渣。
作为这群人里唯一赤手空拳的倒霉蛋,王矩霖不用想象也知道自己最糟糕的下场——不管他选择接受哪一方的‘帮助’,都逃不开处于枪战中心的杯具结局,即使那些握枪的手依旧很不稳定,只要他能稍微来个鱼跃,就可以晃开九成以上的危险。
但王矩霖也同样明白,墨菲法则肯定不支持这类‘英雄’的举动。
谁能保证乱枪中的某发子弹不会正好打中跃起的‘鱼’呢?被子弹打中不会伤到要害,还能活蹦乱跳操作机械甚至上天入地跟女主角啪啪啪什么的——那是英雄主角才有的待遇。他王矩霖这种快跑都跑不出一千米的弱渣,碰上子弹肯定会被打出碗口大的一个窟窿外带内脏破裂大出血。即使如今他如今的状态可能跟以前有些不太一样,但结果是不会相差太多的。
那么,怎么办?
举手求饶?还是选择一方归附?
或者最稳妥的……趴下翻滚期待他们打不中?见鬼,那还不如掏出一副昆特牌来!
连串闷响在思考中接踵而至,让王矩霖反射性的缩起脖子。但随即发现声音不是预计中的响亮,也没有子弹的嗖嗖声——十余把手枪不过是在接二连三地掉落,而它们的主人,则定格成了一群伸手捡东西的雕塑。
“立正!这些XX的****!”
高亢的咒骂如风暴般席卷整个房间。随着这声音,纯白的光泽在房间正中亮起,凝聚,勾勒出与王矩霖近在咫尺的两个人影。
或者这个空间里的规则就是新来的从中间突然出现?可惜想到这点,做出闪避动作前,胸前已经有一股大力涌来,让王矩霖踉跄的退开了几步。
撞击的力量很大,但并不猛烈。
有种很柔和,很温暖,很……的东西充当了缓冲——大步踏出的光芒的,是个女人。
虽然身高比大多男人还要高出半头,金色的头发也剃得极短,但五官精致,眼瞳蔚蓝。尤其一身作训服的上衣没有系扣,只是把下摆简单系在胸下,任由小腹以及敞开领口里露出大片光洁的肌肤,也让胸前柔软的曲线格外高耸——刚刚充当了缓冲的显然就是这两团东西,那Duang、duang地波涛汹涌是如此惊心动魄,足够牛顿先生从坟墓里面爬出来修改他的所有定律……也让任何有正常取向的雄性生物兽血沸腾,呼吸粗重。
这下作的ru量,咳咳,也不是你带球撞人的理由!我一向是文明观球的你知道吗?
当然这注定只是王矩霖的腹诽——光是不动声色地从那近在咫尺的蹦蹦跳跳的两团弹滑大兔子上扭开视线,他用掉的毅力就差不多用掉了摩西什么的再做一艘方舟了……
那果冻布丁团子身边似乎还有个女人,身材纤细,服饰普通,面貌不清——根本不给人看清的机会,一团黑色已经遮住了王矩霖的视线。
呃……
深吸一口气,王矩霖眨了眨眼,看清楚那其实是散发着乌兰冷光的金属——足够塞进求一个拳头的粗大圆筒。奇异的冰冷气息从其中喷薄,让他的思绪为之发空。不得不稍微仰头才看清楚那东西的真面目。
握在那位高大金发女子手里的,一支大到可怕的……枪。
这女人出现时肯定没拿武器,从物理角度来说,她身上也肯定没什么地方能藏下这么大的东西,然而金属混合油脂的粗重气味猛烈地刺激着王矩霖的鼻腔,足以提醒他这绝不是什么幻觉。
好吧,联系之前那个‘个人状态窗口’,这个世界是不是跟那些所谓的‘游戏’一样?身上‘装备’的物品就可以使用?自己以后有能不能得到这些玩意儿?
……还是先立正吧。
小马哥曾经说过,因为曾经被人逼着喝尿,所以他最恨被人用枪指着头……王矩霖没有那样屈辱又恐怖的经历,所以即使面前的枪支远比点三五七的左轮要大得多,他也并不会愤怒。
但恐惧呢?
恐惧当然有……。
他能感到心脏正在飞速的鼓动,感到嘴里仿佛被塞了一把面粉般干涩,感到背后冰冷而粘腻。然而王矩霖的思想却没有因此而停滞,他的脑海一瞬间闪过了三个问题,同时看到了对方的握枪的手,注意到那纤长的食指没有勾紧扳机,再联系上刚刚的咆哮,以及很多影视作品里的桥段……所以他绷紧肌肉,站得笔直。
面对恐惧,很多人会不知所措,但也有很多人会发挥出某些潜能,区别似乎全在于个人——而王矩霖这个人,大部分时候属于第二种类型。
只不过,他有点极端。
例如,如果一辆大车迎面而来,常人除了惊呆就是往旁边躲避,而王矩霖往往会选择直接躺倒。头顶上掉下来一面广告牌,他则八成会瞄准广告牌骨架的空隙躲避而不是徒劳后退。虽然后退或者旁躲也应该可以躲开,但他下意识的反应就是如此。或者是因为他躲避死亡的本能在作祟,或者……就像人类遇到烦恼时有时候会扯头发,踢飞什么东西,往墙上砸上一拳头的冲动,全然不顾自己是不是会受伤一样。
王矩霖管这个叫‘作死的应激反应’
曾经试过求医,然而医生们的答复是他的神经系统以及精神状态很正常,不残疾也不发疯。有什么毛病也不是现代医学有涉及的范畴……后来检查得多了,倒是让有几个大夫怀疑他可能有偏执型精神病。
所以最后王矩霖也只能试着自己克制这种作死的兴奋。习惯性的远离危险的地方。
如果说还有什么算是幸运的……那就是至少大部分时候,他的判断没出过错。
就像现在。
“不管你们曾经是什么东西,废物、牧畜或者蛆虫?但现在一律都是没有任何价值的粪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