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闻言,看了卡特一眼,“嫌疑人说的。”
卡特蹙眉,“那个嫌疑人被我们审问好几天一句话不说,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他们已经捉到嫌疑人,在前几日的摇滚乐队演唱会上,可是那凶手硬气得很,被捉到也一句话不说。
白把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看了下时间,便说:“我先走了。”
卡特欸了一声,看着白转身走的背影连忙补了一句,“你回去安慰下你家那个,上次演唱会估计被吓得挺惨的。”
脖子被划了道大口子,如果不是白在旁边,估计已经因为大出血而死了。
卡特摇摇脑袋,准备回去好好审问下那个罪恶滔天的凶手,问问他另外三个受害者的下落,就算已经死了,尸体也要还给受害者家属的。
卡特一到警局,就看到安德鲁从审问室出来,还狠狠地踹了下门,“妈的。”
安德鲁鲜少爆粗口。
“怎么了,还是不肯说?”卡特走过去。
安德鲁摸摸脑袋,又气又烦,“一个字都不肯说,都已经七十二小时没睡了,他还撑着。”
卡特听到这话,笑了一声,“你去休息,我去看看。”
审问室里还有个警员,他手里拿着电棍,电流量开到最小,如果面前的嫌疑人想睡觉,他就会毫不留情地拿电棍去电对方。
卡特一进去,那个警员就站起来,喊了卡特一声。卡特点下头,“你去外面泡杯咖啡喝吧,把电棍给我,我来问问。”
被锁在椅子上的嫌疑人看见卡特,嘴角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这是他这段日子露出来最多的表情。
卡特不恼,“你绑的那个人已经得救了。”
嫌疑人眼神很冷,跟白的冷不同,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种即将要死的生物,而且让人觉得恶心不适。
“你对这个不感兴趣?没关系,反正我们现在有了人证,又从你的房子里找到不少物证,足够把你告上法庭了,死刑跑不了了,艾登·特纳。”
艾登一点表情也没有,他依旧嘲讽地看着卡特,仿佛对方是世界上最蠢的家伙。经过几天的审问,他的眼下已经是一片青色,身上的西装还染着血迹。
卡特也露出一抹冷笑,“艾登·特纳,你哥哥想见你一次,你见吗?”
艾登听到这句话,表情有微微一愣,不过很快他就说:“见他干嘛?”
这还是艾登进来几天说的第一句话。
“弟弟要判死刑,作为哥哥的当然想见你一次。”
“我差点杀了他的病人,我哥见我应该会想杀我吧,警官,我不想见。”艾登低下头,他看着自己的手指,指甲上还有血迹,干涸在指甲缝里,凝成了小血块。
那天晚上,他拿着刀抵着那个人的脖子时,另外一只手抖得厉害,但没有几个人知道,除了被他挟持的人。
他有努力地避开大动脉,可是血还是一下子就飚了出来。
自从从哥哥那里遇见他,他便知道他已经深陷泥潭。
那时候那个人躺在哥哥的治疗床上,自己去找哥哥一起吃午餐,却无意中看到他。
阳光从窗户外斜斜地照进来,落在那人的脸上,明明不是一张特别好看的人,自己却一眼中了劫,对于别人来说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但对于自己是神。
能掌控他一切的神。
“,不要怕,我只是装给那些警察看的,只有这样,他们不会怀疑你。”那时候他拿刀对说。
其实看起来比他还镇定。
“艾登,不要这样做,放下刀。”
“不。”
那是他第一次反抗了他的神,他看着面前的一群警察,刀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