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吕雉没有找魏王豹,如何确定与河南国同谋,申阳可是常山王的旧臣,不该如此才对。”子婴继续引诱道。
“哼。”张耳苦笑摇头,抖落掉了一层雪,“在秦王心中,哪几位国君的实力派在最后?”
子婴强忍着笑,在他看来无论如何,亡国之君都是最弱了,可惜不能当着张耳的面说。
“当是,辽东王韩广,塞王司马欣,韩王韩成,殷王司马卬,与...河南王申阳。”子婴顺着张耳的意思,刻意将申阳列于其中。
“秦王说的没错。”张耳点头道,“这五人之中,殷王司马卬,河南王申阳本是赵将却当了王,秦王可知何意?”
“寡人不知,请常山王赐教。”子婴明知故问道。
“因为在巨鹿之时,这二人侥幸攻进章邯的后方,断了章邯的退路!项羽大喜,这才封王以对。”张耳越说越气,“申阳不只是本王的臣,亦是赵王歇的臣。陈馀,魏王豹攻常山时,他不出兵;常山灭后,他不复仇还跟了西魏,这种叛徒最有可能勾结吕雉!”
子婴怜悯般的看着盛怒的张耳。
年迈被朋友背叛灭国,名声尽毁,虽说已和陈馀和解,但心中创伤仍在,已经变得怀疑亲朋了。
在子婴分析中,申阳是忍辱负重的忠良之辈,在张耳这里完全颠倒了。
“也好,不用寡人再骗你了,你自己相信就好。”子婴暗笑道。
赵午义愤填膺,紧握双拳,“听陆丞相说,随何那个小人也出使了九江,还是从河南国而去的。申阳绝对是背叛了常山王,背叛了沛公!”
“那依常山王之意,寡人该如何行事?”子婴试探道,“常山王若是心气申阳,寡人他日便发兵过去。”
“秦王不可!”张耳认真道,“东进便是给吕雉机会,秦国需要进攻巴蜀!杀吕雉!”
“啊?这不好吧?”子婴“为难”道,“那可是刘邦的基业,而且攻打巴蜀需过栈道,太难了。”
“沛公都可能不在人世了,本王还管什么基业?!!”张耳吼道。
子婴伸手扫了扫身上的雪,故作沉思。
贯高见状催促道,“秦王别再犹豫了!巴蜀一带富饶至极,若能打下必会强秦。”
“若秦王发兵,在下为秦王做先锋!”赵午急道。
“不是寡人不想打,实在是...唉,寡人出兵总需要个理由吧。项羽才是霸王,就算吕雉再过分,也轮不带寡人来惩治。”子婴说道。
张耳四下打量着子婴,暗暗猜测都是子婴的托词。
“子婴是不是嫌代价太大了,为了我等不值啊?本王还得拿出些好处来...拿什么好呢?”
张耳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此刻他还能给子婴何物。
“答应子婴的侠客还迟迟未到,再提要求兴许子婴不满意了?”贯高在赵午耳边小心嘀咕。
“何止如此啊,几日前子婴派你出使临江,说服黄极忠杀死共敖,你不也空手而归?换个人都不会高兴的。”赵午分析道。
子婴不知张耳等人的心思,静静看着众人的窘状。
赵午,贯高嘀嘀咕咕,二人忽地一喜,似是想到了什么主意。
贯高拱手上前,“秦王还记得秦国的辛胜统领吗?”
“辛胜统领?他是不是还有个女儿?!”子婴眼前一亮。
“这...在下还真不知道。”贯高一时语塞,暗叹子婴好色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