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试试看!”子婴陡然高声,“今日就算寡人战死,也要让你见识什么叫宁死不降!大炮给寡人对准董翳!”
“诺!”
董翳瞬间慌了神,“住手!本王是来与秦王来和谈的!”
“没什么可谈的,秦人悍不畏死,不会向小人妥协。”子婴怒喝,尉缭教的王道全然抛到脑后。
翟国军阵中,匈奴男子嘴中嚷嚷的不停,一匹黑马从阵后跑来,驮着一个全身被束缚的女子。
董翳向后看去,面色一喜,“子婴,你看看她是谁?本王要是死了,她就要跟着陪葬!”
子婴皱眉看去,女子身着黑色曲裾,口中被塞着绢布,小麦色的脸上尽是怒色,疲惫的大眼睛死死瞪着董翳。
“夫人?!”子婴又惊又喜,女子正是虚怜媞。
“秦王认得就好。”董翳笑道,“说来也巧,穿着秦衣的匈奴女子沿直道北上,正被本王撞见。几经盘问,竟是秦王不辞而别的宫人。”
“放开她!”子婴喝道。
“啧啧啧。”董翳摇头讪笑,“秦王如此在意,这宫人还心念家乡,实在有些不知好歹了,不如本王帮秦王杀了她吧。”
“你敢动她,寡人定让你死无全尸!”
墨楚急拉着子婴的袖口,“子婴,别乱了大计。他们人再多只是震慑,不敢轻易攻打。一个匈奴人,死就死了吧。”
“说的对~本王还真不太敢轻易动兵。”董翳嘲弄道,“但杀个宫人,这可一点不难。”
董翳伸手拔下虚怜媞口中的绢布,小声威胁道,“快向子婴求饶,不然今日你就要死在这里!”
虚怜媞怒啐董翳,朝着子婴喊道,“王上,臣妾是要回大漠当单于的,不幸被抓,还望王上出兵相助。”
墨楚眉头紧皱,“子婴,你听听她说的什么话?还要你出兵?她就是想害你!”
子婴苦笑,虚怜媞分明就是想故意惹恼他,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无论夫人今日说什么,寡人都要救她。”子婴决绝道。
“子婴!”
“哈哈哈,本王果然没猜错,遣散后宫剩下的宫人,秦王绝对舍不得。”
董翳笑着从怀中掏出竹筒,挥手扔上城头,“秦王签了这个和约,本王立刻放人。”
墨楚伸手接过竹筒,拉出中间的绢布,顿时怒上心头。
“子婴,这个小人让你退出翟国,还要雍国的北地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