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怎么能相信她,就是她害的我!我不喝她给的东西!”一边吼着,一边不停的挠手臂。
严夫人心疼的过去帮她轻轻的挠着后背,“水卿,前两天你用的那些药膏就是穆老板做出来的,你不是感觉好一点了吗?先把药喝了,她若真的害你,娘一定杀死她!”
严水卿嘴巴翘起,不停的挠着,跟猴子差不多,“娘,我不相信她!”
严夫人好脾气的哄着,“但是你可以相信娘啊!”
严水卿好歹安静了些许,疑惑的望着严夫人,“娘,真的可以相信吗?”
“傻孩子!娘你都不相信,你要相信谁!”
“那好吧,我喝。”
严夫人无奈的看向穆九。
穆九双手一摊,“药汁没了,蜜丸没做出来,您在稍等一会儿。”
严水卿凶巴巴的瞪过来,配上那张被挠花的脸,和不停的抓挠的动作,显得十分的狰狞恐怖,凶狠的咆哮,“你是故意的!”
穆九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显得很是无辜,“一开始我就跟严夫人说过,第一碗是药汁,之后的药汁做成蜜丸,以方便以后你服用。”
严夫人只得转过头来哄严水卿,“是呀,一开始穆老板就跟我说过,但我没想到你会不喝,那一碗药汁起码价值两千两,水卿,不是娘说你,你哥……”
严水卿不耐烦的打断严夫人,“好了好了!我爹和叔叔会赚钱的,你不用担心啦!”
严夫人还能说什么,依着严水卿的性子哄好些话,才把人哄安静下来,回房间。
大约在严府厨房呆了一个时辰,穆九才把蜜丸做好,交给严夫人,“每十天吃一次,每一次吃三颗,这些是四个月的量,夫人收好了,还有,夫人得继续备下一次的药材,我想出去走走,找找我师父,说不定我师父他老人家知道根治的药方。”
严夫人小心翼翼的把药丸收好了,“希望你能早日找到你师父,把人带到我严家来,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但是找不到你师父,你也记得在我家水卿病发之前赶回来,药材我会准备好,六月霜你自己准备。”
“夫人放心,我会记得赶回来的。”
严夫人这才不是很满意的放穆九走人。
才出严府大门,遇到了回来的严世良。
光看严世良不怀好意的脸色,穆九便知,他开始行动了。
穆九一点严不担心新的销路,因为她敢保证她的东西无人能比。
然而,打开一条销路总需要时间,唯一不确定的是在此期间,她的资金链是否能持续。
严世良做出请的动作,“穆老板,我有点事想跟你谈谈,你这边请。”
三人去了严府街道对面的一家茶楼,随意的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招呼小二上了一壶茶。
严世良仗着自己几乎垄断齐州所有的医药市场,开门见山,一点也不客气,“下一批货,穆老板降点价,止咳丸的价格少三两银子一瓶吧。”
穆九浓若青黛的眉紧紧的拧在一起,“抱歉,严会长,这是我所能接受的最低价格,再低,我就没法养活工人了。”
严世良狠狠地把茶杯砸在桌子上,“别跟我说那些有的没得,怎养活工人是你的事,你就说你给还是不给!”
“不给!”
“你!”严世良又拿起一个茶杯,准备要砸。
林长生阴沉沉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哪怕不说话,强大的威压都能震慑得严世良不敢继续下去。
仿佛只要他敢砸了那个茶杯,下一刻,他的下场就会跟那么茶杯一样。
奇了怪了,不就是一个看起来不起眼的农村汉子,怎么气场就那么强。
可转念一想,不就是一个农村汉子,能有什么,真以为赚了点钱就能到他们城里来耍威风?
严世良咳了咳,给自己壮胆,“你瞪什么瞪!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林长生难得在严世良面前开口,“严会长可以试试。”
“你……”不知为什么,严世良觉得后背有点发凉,“你……别以为我不敢。”
“试了便知。“
严世良很想说试就试,谁怕谁,可到嘴边的话愣是不敢说出来。
明明只是一个乡村野夫,他怕他干什么,可是为什么不受自己控制!
严世良越想越气,却也越发的感到不对劲,心里总是毛毛的。
林长生拉着穆九的手,站了起来,“价格按照原来的,如果严会长不想要,请提前通知我们,我们好把货拉到其他地方。”
说完拉着穆九就走。
严世良干瞪着眼,愣是不敢拦下来。
等林长生和穆九走远了,他才气狠的把茶杯砸在地上,“什么玩意儿!老子才不怕你们!”
可是后背的衣服湿了一大片又特么的是什么回事!
…
晚霞如火,染红了半个天空。
齐州城的晚市慢慢热闹起来。
穆九和林长生手拉着手在街道上慢慢的走着,不时遇上一两个多事之人指指点点。
“真是世风日下,大街之上拉拉扯扯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