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咱们现在怎么办?要不去找古黎将军过来试试?”
胖县令的话透着股小心翼翼,眼神还有点闪躲,好像生怕刺伤了江浅夏一样。
“怎么,你以为我和古黎和离了,我就不是将门大妇了?”
给了胖县令一个似是而非的回答,江浅夏背靠城垛,冷声道:“你难道觉着侯林会不知道古黎也在城中?”
“侯林那句‘无论身份贵贱’,指的不止是我,也暗指了古黎。要是这时候古黎再来喊话,那就是觉着自己地位高的能连大乾律法都约束不了他了。”
目瞪口呆。
胖县令觉得自己为官多年,虽然只是小小的县令,但这种官场上的各中话术,还是有些熟练的。
可没想到,自己离顶级官场还是有距离——谁能想到,随便一句喊话,就能给扣上不遵大乾律法的大帽子了?
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不是说着玩儿的,虽然大部分时候皇子犯法都能被遮掩过去,但要真有皇亲国戚堂而皇之的高喊,自己不受大乾律法约束,那简直是脑子有毛病,最少也是个远蹿三千里的下场。
居心叵测,组织了军队来围城的侯林将军,居心叵测啊!
或许是文官中习惯了倾轧,胖县令竟然十分自然的就接受了侯林同为武将一脉,却不和古黎一条心的现实,然后愁眉苦脸的等着江浅夏想办法。
再看了城外一眼,江浅夏摸着下巴奇道:“有意思啊,我记得咱们大乾的常备军中没有在松州驻扎的啊?侯林是怎么把军队拉起来的?”
“呃,贵女你不知道吗,特殊时期,各州府的最高武将,是有权利召集民兵的啊……”
一拍脑门,江浅夏知道自己闹笑话了。
她接触的军队大多是不解散的主力军种,所以还真忘了,大乾的百万雄师,九成九可都是农民穿甲就成兵的。
大乾藏兵于民,只要一纸兵书传下去,不多说,几千人的部队是轻而易举就能弄出来的,多给点时间的话,万人大军也不是个事儿。
不过这样的民兵人数多归多,那战斗力,却是只够欺负下手无寸铁的老百姓的,要是和骨利人打起来,简直是用命往里填。
猫眼滴溜溜的转两圈,江浅夏搂住胖县令的肩膀,两人头挨着头,嘀咕起来。
“县令大人,今天这事儿事有蹊跷,感觉咱们被针对了!”
“啊?”
“别啊,反正就是侯林估计看我或者看古黎不顺眼,要不就是他脑子有毛病,所以一根筋的不准备听咱们好好说了。”
“啊?那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