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以后，廊坪市的气温下降的厉害，人们也越穿越厚。其实冬天下降气温是正常的事情，不过，不仅仅是气温下降了，空气质量也跟着一起下降，每天的雾霾是必不可少的，从早晨开始，一直到中午才能结束，说这里是雾都，一点都没有可争议的。

巨大的落地窗外，一片雾霾霾的，如果是万里晴空的时候，能够俯视近乎整个大学城，而现在，连楼下过往的车辆看的都不是很清楚。

杨武胜就是看着这样的雾霾，跟唐枫说道：“其实，咱们四海集团，还有更多的业务，只是不被外人知道，当然了，我也不会随随便便的跟任何人说，毕竟，这些东西和法律有些背道而驰。”

唐枫一开始是默不作声，但是他发现，自己不说话，杨武胜就不会继续往下说，肯定是在等他的态度。如果唐枫现在表现出来的态度是那种非常吃惊，一定会让杨武胜觉得这个人浮夸，成不了大事。但是如果表现的过于镇定，又会让杨武胜觉得唐枫兴许早有耳闻，或者心中有鬼。

想来想去，唐枫表现出心里有数的状态，说道：“既然我跟了您，您也看得上我，我想，不管是您，还是我，都没有回头的必要了，哪怕是我上了一艘贼船，现在也得跟着您走下去。”

“看你这态度，是有些不情愿吧，非法的事情不敢做？”杨武胜问了一句。

“如果能够光明正大的挣钱，谁愿意去偷鸡摸狗？如果能够堂堂正正的做人，谁有愿意剑走偏锋。不过这社会，不是所有人都要走正途的，就像我，我这样的，走过正经路，结果那条路上不是阻尼就是大坑，弄得我遍体鳞伤，所以，预期在正路上摸爬滚打，碰个头破血流，倒不如我就跟着您，走一条，不同寻常的路。也许对我，也是一个机会！”

“您确定这是一个机会，但也许，这也是一个深渊。”

“不走，我怎么知道，这条非同寻常之路，是深渊沼泽，还是一片坦途呢？”唐枫脸上漏出了自信的笑容，看到唐枫这样的笑容，杨武胜竟然觉得有一丝安慰，那一刻，他多希望自己有一个这样的儿子，虽然不是儿子，但是看唐枫现在的表现，兴许能够成为自己的女婿，到那时候，自己才可真可谓是后继有人。

“好，那我就把一部分业务先交给你去做，慢慢做，慢慢学。咱们有句老话，叫做事先做人，但是，你以后要做的事情，就不能做人，尤其是好人，因为，这种事情，见不得光！你要做的，是毒、品！”杨武胜终于说出了这最具分量的两个字，唐枫心里的石头，好像也一下子落地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杨武胜说完之后，唐枫显得更加轻松了，似乎组织上交给他的任务，就这样轻轻松松的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