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藏吐血,第一次被踢飞数米,跌在柔软的草坪上面,他大脑已经丧失思考,本能地支撑起身子。
“大哥!”有人泪流,看得出来,武藏平日很得到这群小弟的尊重。
“组长,在这样下去,武藏大哥会被打死的,我们难道就这样看着吗?”身边一名保镖焦急劝道。
老组长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毕露,他脸色可怕,宛如呲牙的雄狮,大声咆哮:“不许出手,谁插手等于侮辱武藏的尊严,这是他的战斗!”
楚南雄一步步走向武藏,那个巨人又爬了起来。明明将要得到胜利,他心里一点都不高兴。
从目的来说,他是想要退亲,不是来宣战的。从武者尊严来说,他不能留手,必须将武藏往死里面打。
很烦躁啊。
楚南雄一记肘击狠狠打在武藏面部,鼻梁骨断裂,他反拳一击,身子再次倒下。
楚南雄五脏六腑像是被打爆,哇得吐出大口血,倒飞十几米。他想不到武藏这个时候还能反击,大意了。
捂着肚子休息七八秒,他从地面爬起来,武藏数次想要站起,都失败告终。
“永别了,武藏,”楚南雄冷冷说一句,蹬脚猛冲,屏蔽一切杂念,他要送这个尊敬的对手上西天。
突然,一道人影闯入,横拦在前方。他顿步,目光冷冽:“闪开,老头。”
保镖们一看老组长冲出去,纷纷大惊,操起家伙想要过去。他人老,声音依旧洪亮:“站住,你们全都不许过来。”
楚南雄皱眉,很不客气道:“单凭你也想要拦住我?”
老组长扑通跪地,向下磕头,用汉语道:“男人之间的战斗我本不该插手,可作为一名父亲,我实在无法看着自己的儿子死在面前,求您放过武藏。”
“义父!”武藏一下子清醒过来,大急。
老组长回头,叹道:“已经够了,武藏,我已经失去一个儿子,不能再失去一个。”
三十年前,他亲手处决想要篡位的亲儿子。三十年后,他愿意为无血缘关系的养子豁出一切。
楚南雄呼气,紧绷的肌肉渐渐松弛下来:“我也不是来杀人的,你只要答应和铃木春雪退亲,并不为难她家人,我可以不杀武藏。”
老组长无奈道:“我明白了,你是铃木家从哪里请来的高手?”
楚南雄摇头道:“我和春雪是朋友,她不想嫁,我当然要帮忙。铃木家和我没关系。”
老组长恍然,顾不得谈话,起身跑到武藏那边,让人叫医生过来。
楚南雄抬脚想离开,耳边忽然听到一丝轻微的破空声,他循声看去,一根细小的银针从西方朝这里飞来,目标赫然就是老组长。
卧槽!楚南雄心下大骂,伸手朝前一抓。
噗,银针入体,他当即拔掉,随手扔掉。大家忙着救护武藏,没人注意到他这个小动作。
楚南雄从银针来的地方看去,什么人都没有,仅有一排排樱树,草坪在阳光下反映出翠绿光波。
老组长已经在众人的包围下,送武藏上楼,应该没什么事情了。
楚南雄迈着大步离开,门外的马路尽头,一辆黑色的大众车停在那里。
春梅火急火燎跑回来,躲进车内开空调,尽量维持我一直待在车内的场景。刺杀的机会不是说有就有,错过了只能等下次。
楚南雄回到车前,敲了下车窗:“喂,用针偷袭的家伙是你吧?”
春梅放下车窗,冷气外露,她漂亮的脸上露出冷淡之色:“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不过看你这副狼狈模样,莫非是打输了?”
楚南雄没好气道:“武藏强,我更强,你明明都看到了,还在那里装蒜。”
春梅坚定立场,死不承认:“我一直都很老实,楚君,我认为你有必要去下医院。”
楚南雄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坐进去道:“没事,这点小伤睡一觉就好。”
“不,我是说你的右手,已经肿得和猪蹄一样。”春梅不肯承认的原因很简单,银针上抹了毒。
“卧槽!”楚南雄只来得及骂一句,人已经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