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全部都，没有了消息。

虽然早已经知道了结果，但心痛还是难免的，为了自己的大计，林厉更不后悔。

拿出电话虫，拨打莫利亚的号码，没人听，唯一的联系方式，断了。

一瞬间，林厉感觉彷佛陷入了最迷茫的时候，十分无助，力量、霸气、算计、船员似乎都不能带给自己安全感，明明剧本按照原来的发展前行，可却生不出一丝高兴的情绪，全知全能也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报纸上说莫利亚战败逃亡，没有死，但则来和妮丝却一点报道都没有，他们，是生是死？

很想去新世界找凯多分个生死，但自己现在还是没有成长起来，必须要忍耐，还不知道需要忍耐多久……

默默的数着，手里还握有多少筹码可以出卖，但两年来的负债已经压得快喘不过气，手里在没有任何资源可以加以利用了。

就在林厉失落不已的时候，电话虫突然响起，神产巢日感受到主人的情绪，没有袭击电话虫，而是将它取过来交给林厉。

三年来还是第一次见到神产巢日有这么的举动，林厉看着它略带安慰的表情，温馨一笑，摸了摸它的下巴接过电话虫，接听。

电话虫通了，两边都没有讲话，沉默中带着压抑，林厉不知道是谁打个电话，但肯定是月光海贼团。

半刻，电话虫的那边终于传来了温柔却无助的声音：

“林厉……”

两个字，可每个字都彷佛重达千斤，印在林厉的心底。纵有千言万语，两个字也足以表达此刻的心情。

是妮丝，她没死……

林厉心中的大石落下，整个月光海贼团，自己只是看重莫利亚、妮丝、则来三个人而已，别人，包括雷曼，林厉对他们死活并不关心。

“活着就好！”

深深的叹出一口气，林厉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怜悯？每个为了梦想出海的人已经赌上了性命，他们不需要怜悯，他们死在路上，无怨无悔。

电话又沉默了下来，悲伤的情绪蔓延，林厉满目苍凉，流不下一丝眼泪。

最难受的应该是莫利亚，他那么珍惜自己的船员，每个人都像家人一样，航海的时光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但是，他失去了，他是伟大航路的失败者，他失去了所有。

“还有谁活着？”林厉开口问道，其实他最想问的是则来是否还活着，当初在船上，两个弱鸡两人组关系最好，自然而然的成了朋友。

林厉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林厉相信妮丝知道自己问的是谁。

“则来，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