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到林无双心坎里去了,他就想不通,居然还有这种观念的人,天字营不是说是精锐中的精锐么,怎么让这种家伙混了进来,你兵书读到什么地方去了。
“都散了吧,回去想想林训导的话,好好的想一想!”朱咏红站了起来:“明日之战,我天字营配合兴隆卫后军守好大营即可,任何人不得擅自违抗军令,若是再于徐千户这样的事情,哪怕是你们得了战功,我一样要处罚于你们!”
众军官站了起来,纷纷出账,林无双也站了起来,却是被朱咏红叫住:“林训导你暂且留下,我还有事情要和你商议!”
……
钱无病是被自己手下的锦衣卫叫醒的,昨天夜里,他是这些日子里睡得最安稳的一夜,两天了,城外的叛军没有进攻,那绝对不是叛军发了善心,唯一的解释,就是不知道距离城池多远的援军,给了叛军们太大的压力,只要叛军的将领,那个据说读过几天书的杨珠脑子里没有进水的话,那么,他断断不会将自己的人马陷入首尾受敌的境地的,他若是不是在援兵来的时候,竭尽全力的来一次最后的疯狂,那么,此刻就肯定是在压力下,在考虑是和援兵决战还是退兵的问题了。
而眼下听到的消息,显然杨珠是选择了最后一个选项。
“伯爷,城外来了一支兵马,从叛军大营那边而来,说叛军已经退兵了!”来报信的锦衣卫,一脸的喜色。
“是那一路的兵马?”钱无病一边穿衣,一边问道。
“兴隆卫的兵马!”锦衣卫回答道:“张都司已经让他们将腰牌告身送上城来,细细查验过了,应该不是叛军派来诈城的!”
“兴隆卫?”钱无病凝神想了一想,似乎兴隆卫里,没有他熟识的部属,至少,没有他自己认为亲近的熟识的部属:“他们的卫指挥使是谁?”
“是沈佳沈参将!”锦衣卫回答道:“张都司在城上和对方喊过话了,他认得此人,身份确凿无疑,此刻张都司请伯爷过去做主,这城门,开是不开?”
“我去看看!”钱无病可不信这些,他可是下的死命令,没有他的允许,谁看私自开城,那就是立刻斩杀的罪过,什么理由都不用,眼下这有兵马到,尽管那参将张开认识,那些兵士的腰牌也确认,但是也不是万无一失的事情,兵士可以叛军冒充,这腰牌上又没有相貌,那参将也可是被叛军俘获了被押来诈城的,尽管这种可能性不算很大,但是,这个时候,钱无病可不想冒任何的一点险,不是万无一失,宁肯多耽误点时间,也不能出差错。
这个事情不确定,那叛军是不是退兵,根本就是没影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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