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峰离开了台北,父亲的冷漠,爱情的破灭,都让他无比怅然,唯有爷爷手术的成功让他的心里有稍许的安慰。来到工作的办公楼,经纪人见面便告诉他,他们的下一站将是台北,一时间,他都不知是喜是悲了。
人生有一些纠结,或者真的是上天注定的吧。
叶凌峰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台北的方向出神,江可可,还有那个躺在病床的孩子,莫名地成了他的牵挂。
台北。
豆豆的第一期化疗结束,已经送进了无菌舱进行第二期化疗,很快就可以接受骨髓移植手术,她的持续高烧已控制住,只是还有些低烧,而且刚刚进入无菌室,不能时时刻刻和江可可在一起,还不太适应,有点哭闹。
江可可通过对讲机和她不断地说话,才逐渐稳定她的情绪。
魏淑芬在捐赠骨髓的事情上还是很守信誉,一直配合着医院的各项检查和抽血化验,江可可每次感谢她,她都只有一句话:希望她履行承诺,等叶紫鸢和浩轩分开之后,她就乖乖地离开。
江可可亦郑重答应。
她想,等豆豆的病康复后,她就辞职,离开台北。虽然这样想的时候,心已经疼痛,但不该属于自己的人,她终究还是不想强求。
这一天晚上,叶紫鸢从欧阳俊那里出来,径直去了顾和医院,高档vip病房外,于浩轩一个人在椅子上默默坐着。
“浩轩,你一个人在呀。”叶紫鸢走到他身边,坐下来温柔地问。
于浩轩转头看看她,点了点头。
他正郁闷着,这些天来,父亲为了竞选议员,公司的事物都来不及管理,也根本没有什么心思在爷爷的身上,莹莹不过是陪着母亲过来看了一趟,便推说公司的工作忙,早就跑了,最可恨是江可可,不等爷爷苏醒过来,竟然悄悄溜掉了,几天不见人影,可见平时的那些感情都不过是装出来的!
所以叶紫鸢的到来,让他有点感动。
“爷爷好些吗?”叶紫鸢问。
“好些了,每次醒来,只有我在他身边,有些失望。”于浩轩闷闷地说。
叶紫鸢柔声说:“最少还有你在,等他老人家再醒来,我也进去问候一声,好吗?”
于浩轩点点头。
“她——怎么没有在?”叶紫鸢故意问。
于浩轩的脸登时阴沉。
“对不起,我不该过问。”叶紫鸢低头,小声说。
于浩轩没有说话。
两人陷入沉默。
“紫鸢,你的病怎么样了?你还是不在台北看病吗?”坐了一会,于浩轩问。
叶紫鸢摇摇头:“我还是定期去新加坡看病吧,也许不同的医生有不同的方案,我怕反而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