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共处一室b>
悉心打扮的美女侧坐在床边,她的衣著充满引诱,一边肩带滑落,香肩外露,还喷上了可以挑动男性的荷尔蒙加速分泌的香水;而年轻的男子侧躺在床上,身上也只穿着非常单薄的睡衣裤,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美女看。
这不是什么春色无边的禁讳场面,却是生死一线的凶险瞬间。
因为男人的手里正拿着一把淬了剧毒匕首,锋刃之处正抵住美女的小蛮腰。
“河边人先生,你这是在干什么?”虽然发生的事情有些超乎预料,但伊佩雅还是保持着若无其事的微笑。
“这本该是我想问的。您想要干什么?”相对于伊佩雅的热情,躺在床上的男子却显得相当冷漠,“别揣着明白当糊涂了,女皇陛下您自己最清楚。”
“唉呀……真被你打败了。西兰王国的哈伦王子殿下。”
“咦,你不继续装聋作哑了吗?看来鼎鼎有名的罗卡尔帝国的女皇,耐心不怎么样嘛。这么快就把牌底翻过来了。”对于伊佩雅道破了他的身份,哈伦王子一点都不惊讶。
其实俩人早就知晓了互相的底细,只是一直心照不宣而已,如今突然点破,必然会产生微妙的变化。
“西兰的王子用刀要胁罗卡尔的女皇,这可是非常严重的外交事务,搞不好会成为两国的战争导火索。”伊佩雅道出了她戳破这层窗纸的用意。
“那请问突然有人半夜三更闯入我的卧室,作为一国的王储,我是否可以自卫?”哈伦王子没有被战争的威胁吓道,他毫不退让地针锋相对,“相信,您的处境应该也和我一样,在自己的国内都有不少政敌不希望看到你再出现吧。所以,若是在这个封闭的房间发生什么意外,倒也未必会引发两国开战哦。”
“真让妾身大开眼界啊。8年前匆匆一别,没想到王子殿下如今已经有这么大的成长。”
“是啊。那时我也只是个14岁的小屁孩。而且那时候我也未曾想到,当年那位看起来柔弱温婉、我见犹怜的年轻公主,竟然会是如此让心狠手辣、令人胆寒的女人。”
他们俩人说的,是在8年之前,年仅18岁的伊佩雅,登基成为帝国女皇的典礼,邀请了不少外国皇室成员来观礼。为了拉拢罗卡尔帝国牵制梅丁王国,西兰王室一直至力于与罗卡尔建立军事同盟,为体现西兰的诚意,国王亲自来到亚历山大港进行国务访问,并出席了伊佩雅的登基典礼,当时一同前来的,还有被立为王储的14岁的哈伦。虽然在8年前,伊佩雅和哈伦未说过一句话,两人也就只有一面之缘,但那正是如今伊佩雅把哈伦认出来的契机。
“心狠手辣?令人胆寒?看在光明上神的份上,哈伦殿下这么形容妾身,恐怕不太礼貌。”
“我也有一位病倒在床上的父皇,但我现在还没能做到为了登上王位毒杀父亲的程度?伊佩雅公主,你远远走在我前面了。”
“你……”伊佩雅的表情僵硬了极短暂的一瞬间,虽然被戳穿长埋心中的秘密,但伊佩雅仍然保持强压着波动的情绪,继续说,“妾身不知道你说什么。而且,妾身并不会做出任何对你有危险的事情吧。”
“这可说不定。请问,我一进入贵国境内就立即受到‘噬日之瞳’组织的追杀,是怎么回事?我很清楚,‘噬日之瞳’的杀手是我那些兄弟雇佣来铲除我的,但我的兄弟们怎么知道我秘密进入贵国?是谁报的信?最后,在千钧一发之际,您突然杀出来‘救’了我,这种巧合的概率也太低了吧?”
“妾身可以发誓,我对于‘噬日之瞳’那件事根本毫不知情,对于殿下你在我国境内遇袭更是没有任何关系。至于概率问题,存在即是合理。”
“随您怎么解释吧。反正我一向习惯于谨小慎微,才能在一次次凶险的争斗中大难不死。请原谅我不得不这么做,尽管你说不会危及我,但从古至今因色而亡的教训太多了。”
“噗嗤……因色而亡?你是想太多了吧!”
“希望只是我想太多,而不是您做了多余的事。请女皇陛下解释一下,您脖子上挂着的那枚封印着魅惑魔法的水晶到底是怎么回事?”
……
伊佩雅没有立即回答。那是她再次感到惊讶的反应,因为即使是以她那聪慧、机灵的头脑,刹那间也想不到足以蒙混过关的托辞来。
“不要将我和朱利安那个呆子相提并论。”看到自己已经占了上风,哈伦王子把刀撤了回去,“您在他身上百试不爽的伎俩,对我未必有用。”
“啊,真是令人惊讶!”伊佩雅已经彻底说不出话来,她这一下真正遇到对手了。
“言归正转吧。女皇陛下,您搞这么多花样,我猜,你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将我绑在你的战车上吧。”哈伦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向吧台走去。
卢棱家的别墅超大,又非常豪华。每间客房都很大,里面还有的小酒吧。哈伦来到吧台前,坐在一张椅子上,他从容地取出一个高脚杯子和一瓶香槟酒,不紧不慢地将酒倒进酒杯,享受式地呷了起来。
这种放松的态度,与数分钟之前的警惕和紧张判若两人,那也说明了现在的哈伦王子,认为自己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主动权。
见到这样的状况,伊佩雅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彻底流产了,没必要继续自讨没趣地呆下去。她一言不发地走向门口,把门拉开,离开房间,眼神中隐隐透露出些许愤恨与无奈。
“等等。”一只脚刚跨出门外,哈伦王子突然喊住了她。
“你想怎么样?”伊佩雅冷若冰霜的质问道。
“风大,麻烦您把房间的窗户关一下。”王子放下杯子,不温不火地说,“还有,顺便问一句,石匠家的屋顶修好了吗?”
“什么!”伊佩雅再一次楞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