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袁英梅说出这么无知的话,季若琳深吸了一口气,冷声道:“袁阿姨,你不要不知道就胡说八道好不好,你以为大学是菜市场吗,假证查不出来?你说话负点责任。不要信口开河好不好!”
被季若琳这么一激,袁英梅顿时一滞,随后强硬道:“即使他大学教授是真的又能怎么样,难道就证明他是五行山人?全国那么多教授。难道各个都是五行山人?”
说到最后,袁英梅底气再次回来,她声音本来就大,这一嗓子震得整个客厅都嗡嗡直颤。
“那再加上华老的弟子呢?”季若琳眼中露出一片失望的神色。缓缓道。
季若琳之所以相信张庆元的话,除了对他本身相信外,就是这个原因了。
“华老?”袁英梅顿时一愣,满脸震惊的看向张庆元,张口结舌道:“这……这怎么可能?”
不仅是袁英梅,郑伯仲几人也被这一句话彻底震住了!
华老,在艺术界的地位就相当于当年的齐白石,绝对的大腕,无论巨商富贾还是名门高官。都以收藏他的书画为荣。一幅画拍出上千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他的一套十八贴曾经拍出上亿的天价,足以见他的底蕴和市场!
作为他的弟子,一副画最高价达到八百万太正常不过了。
但是张庆元这么年轻。怎么可能?甚至,他们都没听说过华老有这么年轻的弟子。
袁英梅带着审视和怀疑的眼神看着季若琳。眼神闪烁道:“琳琳,你不会是为了帮他,故意糊弄我们的吧?”
见自己都已经这么说了,袁英梅还这么说,季若琳顿时爆发了,娇躯颤抖的看着袁英梅,眼眶发红道:
“袁阿姨,我曾经得到过您的照顾,我尊敬您,没想到您为了郑伯仲,一而再再而三的做这些事情,你心里难道没有愧疚吗?你敢说吗!”
在季若琳的严厉逼视下,袁英梅心里一颤,眼神立刻躲闪起来,不敢去看季若琳的眼睛,张口结舌的道:“琳琳,你……我……我……”
而一旁,看到季若琳如一头母豹子一般护着张庆元,汪慧珍心里叹息了一声,自己生的女儿,她当然清楚季若琳的脾气,知道恐怕短时间内季若琳跟郑伯仲都不太可能了,不仅是她,季若敬和乔佩菡也都对视了一眼,心里感到一阵惋惜。
张庆元握紧了季若琳的手,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一枚印章,盖在郑伯仲那副画上,同那副名为《浩淼千山图》上的印章一模一样。
看到这一幕,不仅郑伯仲呆了,汪慧珍他们也都呆了,袁英梅愣愣的看着那枚鲜红的印章,再无任何怀疑,但眼睛却感到一阵刺痛。
“我从没有画过这幅画,我当然知道它是假的,还需要证明吗,郑书记?”
听到张庆元的话,郑伯仲脸色阴沉了下来,而无论袁英梅还是汪慧珍几人都沉默了下来,看向张庆元的眼神终于有了变化,再不像之前的轻蔑,虽然张庆元依然是一介平民,但年纪轻轻就到了这一步,未来的成就绝对不会低于华老,即使是他们也不能再忽视。
就在此时,郑伯仲的电话响了,听到铃声,郑伯仲愣了愣,随即掏了出来,当看到是罗处长的电话时,眼前一亮,顿时接了起来。
“郑书记,我已经查到了这个张庆元的信息,现在说给您听还是整理之后给您送过去?”罗处长语带巴结的道。
“现在就告诉我。”郑伯仲此时心头的惊怒可想而知,也没了心思同罗处长虚与委蛇。
听出郑伯仲声音里的不对劲,但罗处长也不敢多问,赶紧道:
“郑书记,说起来也真巧,这个张庆元正是您管辖的玉(空格)环县的人,他两年前在华夏美院硕士毕业后留校任教,得到华老悉心培养,创作的作品入选国庆六十周年纪念册,得到过国家(空格)领导人的称赞,所以今年在华老的帮助下,进入江南工业学院,被聘为副教授……”
在听到张庆元竟然是玉(空格)环县的人时,郑伯仲顿时眼前一亮,心中升起一个计划,听完张庆元的简历后,郑伯仲同罗处长寒暄了两句后,就挂断了电话,心情再次转好了不少,只不过看向张庆元的眼神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刚刚那个电话张庆元一点不落的听进耳中,现在看到郑伯仲的眼神,怎么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眼神顿时冷了下来,手指一弹,一缕真元进入郑伯仲体内,将来一旦他有歪心思,就是他毙命之时。
张庆元从来都是把危险扼杀在摇篮里,亲人就是张庆元的逆鳞,触之必死,对待这种人,张庆元见一个杀一个,绝对不会手软!
“张老师,没想到你竟然是玉(空格)环县的人,这么说来,我们也算半个老乡了啊。”走回来的郑伯仲脸上再次浮起一丝笑容,向张庆元伸出手。只不过他的城府比杨晓光差太远,笑容看起来也有些勉强。
“不好意思,郑书记,这一点我早就知道了。”张庆元淡淡道,这一次他并没有接郑伯仲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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