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资炎看了他一眼,点头,算是应允了。随即,在ken恭敬的做了个请的手势后,就收敛了眼底的那抹淡淡的情绪,迈着稳健的,让人压根瞧不出他收了半点儿伤的步伐,走了出去……
景灿并不知道,之前明明是可以及时闪开,甚至可以翻转一下,就将她给按在地上当垫背的程资炎,就是为了帮她挡那个钉子,才在已经转过身的瞬间,又突然间转了个方向,任由她把他给扑倒在地的。不然,他程资炎那会随便给人当垫背?!大概也只有这小妮子了吧,一个让他本能的远离,但总是离不开的,总让人提心吊胆的小妮子……
慕嘉颜拉着景灿穿过人群,远远的就看见了尤婷。
“婷婷!”她挥手,朝尤婷打招呼,接着也不顾及什么贵妇形象了,拉着景灿就朝那边跑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景灿想多了,还没走近,她就闻到一股子火药味儿,尤其是尤婷,她总觉得这货儿今儿特别的剑拔弩张,更个榴莲似的,满身是刺。再看一眼站在尤婷正对免得女人,她不由自主的拧了下眉头,一丝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而走近时,她就听见了围观人的议论,很低却刺耳——
“哎呦,要命哦,那白莲花可真够可怜的,惹了尤家大小姐,这不是找抽嘛!”某贵妇斜着眼儿,略带几分怜惜的瞧着站在尤婷对面的,穿着粉色蓬蓬裙刚小礼服的卷发女子。大概是瞧着她双手紧紧抓着裙摆的拘谨模样,有些心疼了。
而那贵妇身边的某家名媛,也是个准贵妇的高挑女人,则用一种看好戏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那个女子,瞧着她不知所措的模样,还有那双精妙的饱含泪水的几乎马上就要哭的眸,不禁扬起了眉梢,低声耳语:“可不,尤家可是黑道起家,那都是踩着白骨走路的。惹了他们,那不就跟撞枪口上一样吗?保住命就不错了!”
这话音刚落,另一人就开口抢白,声音微带警告,还有几分凉薄的笑意:“哎哎哎,你们长点眼睛好伐?别看这那小娘们娇娇弱弱的,就同情的乱说话。知道她是谁吗,宋元松家的便宜女儿,前几天才认祖归宗回宋家的。”
话音落,那人掩口一笑,身边那个刚好当着景灿道儿的人,就稍稍轻声朝那女人,用手包掩着嘴,不屑的嗤笑着说:“这算什么,要我说她是活该。你们是不知道,就着跟白莲花似的‘金凤凰’啊,和她那个野麻雀的妈一样,就喜欢抢别人的男人。”
说着,她的肩膀还微微耸动了几下,应该是在笑吧!
……
景灿站在圈外,听了几句闲话,大概弄清楚了那女人的身份,但这两人的矛盾,景灿还是不清楚,可又不能抓着面前的贵妇们问问,只能压着嗓子,轻轻地咳了声。
那些个贵妇们,一八卦起来就忘了自己的身份。这时候突然听到有人,赶紧紧张起来,回头一看见景灿,都不禁凝神打量,大概都在猜测着景灿的身份。
其实,只要提一句景家,但凡和上层有关的人,都会清楚的很。但景灿今儿过来压根没有表明身份,加上景家早已隐退,平日里又极为低调,所以除了那些和景家交好的家族,并不会有什么人认得出她来。
“景灿,嘉颜。”被围在里头的尤婷,也朝着她们的方向看了过来。在两人走进时,轻轻地唤了声,并伸手朝景灿的肩膀上拍了下,微扬下颌,向对面那女人一抬:“这小娘们,当着姐们的面儿,勾搭姐们的……的老同学。哦,就刚才,丫还对我哥撒娇发嗲的,想让他给介绍你男人!”
听了这话,景灿的眉头先是一条,随即眉心微微皱起,富有展开,嘴角也跟着勾起一抹略带几分讥诮的笑意。转眸,她看向了面上终于不再是数据化模式的死党尤婷,反手狠狠地在她肩膀上一拍,然后摆着一副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她,对她挤眉弄眼的说:“姐们,你看上你哪个老同学了?他可真够……艳福不浅的。”
微妙的一笑,景灿坏坏的眨眨眼睛,凑近死党耳际,用只让两人听见的声音说:“哎,我说姐们,那人男的女的?身上有几块腱子肉啊,骨骼构造怎么样,还有那块儿,能被你认可,为你所用吗?噢噢,最主要的是……姐们,别说妹妹我忒损,是你丫真的忒彪悍了。如果不是今儿清儿听见你说这话,妹妹我还以为,你这辈子就这么和数据接轨,再结婚了呢!不过——回头给我和颜颜介绍下啊,那个被你用数据眼光看上的,身体各项指标,包括胆固醇都刚刚达标的,倒、霉、货!”
之前没变脸的尤婷,被景灿这一通调侃的话给说的小脸儿就变了颜色。
但那只是一瞬,毕竟咱尤博士境界超脱,不和她一般见识,伸手在景灿的腰上报复性的,力度精准的拧一把后,就冷声开口:“景灿,正经点好伐?我在和你说正事儿,别给我嬉皮笑脸的,找抽啊!”
“嘿,你可别抽我,留着点力气。”
景灿做了个投降的动作,就收敛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转眼看向面前那个活像是被她们给欺负的,小童养媳似的“白莲花”,在转头看向紧抓着她手臂的,真正温柔贤良的闺蜜慕嘉颜。她顿时觉得,她们仨现下就像是“白莲花”恶毒的后妈。
但她对这种矫情的女人一向没好脾气,看向那女人的眼神也衍生出一丝鄙夷,轻嗤,不咸不淡的目光又顺延着周围围观的女人们扫了圈,不屑道:“游艇同志,我深信我看人的眼光,程资炎要是对这种女人感兴趣,我宁愿把眼珠子抠下来给你当炮踩!至于这多白莲花嘛,我是没兴趣,不过,丫这模样看着挺……欠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