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景煊的目的,很简单的一件事儿,但对想要展现身材的新娘子来说,就并不简单了。
昨儿晚上,老太太给两人看过他们的婚纱选册,上头基本上都是勾勒新娘子身材有多么婀娜,多么完美的——前胸后背,要么露前头,来个深v领子,彰显那丰盈的胸;要么露后头,来个镂空全空,凸显着莹白的背。甚至有蓄式更为夸张,前胸后背都展示人前不说,就连香肩也是半裸着的。
这简直,就是再把自己媳妇儿当人体模特,摆在别人面前,给别人看个够本!好像那样,才能让所有的男人知道,新郎官有多么的幸福,且性福着。
但景煊的心思不同,他不需要让别人知道自己媳妇儿的好,那些他自己留着欣赏就够了。他就是小气,不想让人看见,哪怕是一片性感香艳的肌肤,都不行!
可他不知道,程爱瑜压根没看上那些上半身特别省布料的婚纱、礼服,而景煊这个提议,到让她想起了上次alva给她的建议。也许,婚纱交给他设计也不错,立领什么的都无所谓,秋天站在门口迎宾的时候还保温,挺好。
所以程爱瑜故意停顿了一会儿,做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将景煊面上的变化,尽数收入眼底,而后笑着一口答应下来道:“成交!”
景煊不落痕迹的扬起一弯得逞的笑,但只有那么一瞬,太快了,没注意的人根本看不出任何变化。但他的心情显然比刚才好了很多,绅士的给程爱瑜拉开车门,把她安顿好了,就充当起了司机的角色,绕到另一边的驾驶座。
开着车一路朝parkhyatt酒店赶。
停车场中,程爱瑜拿着车钥匙,找了一圈儿,才找到了被自家大哥开走的车子,并从上头下了上次顺手丢在了这儿的,景灿的电脑,一并带了上。
而景煊则遵守约定的在停车场里等着她,没有搀和这事儿。
当然,他大概对女人间的这种事儿,也没多大兴趣吧!
程爱瑜一边想着心事儿,一边乘着电梯上楼,当听见“叮”的一声响时,她才意识到,到了。
稳步走出电梯,程爱瑜到了这儿,倒是熟门熟路起来。她记得自家兄长在这里有一个长期订着的套房,就朝左边转了过,很快就找到了那里,抬头看了眼号码,这和景灿在电话里说的那个,刚好吻合。
“咚咚咚——”
敲门声传来,屋里的景灿听了这动静,赶紧往门口跑。
一开门,看清楚了来人,就直冲冲地跳了起来,朝程爱瑜抱了过。
“瑜瑜,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来的可真够快的!”她所谓的快,不是指表盘上走着的时间,而是指房里还没醒过来的程资炎的时间。对她了来说,现在的快,就是指,程资炎还没有清醒过来。
程爱瑜并不知道,只笑了笑,将手里的碟片递给她说:“呵呵,买这个耽误了点儿时间。给,你要的,听说还都是重口味的!”
程爱瑜将那精美的纸袋塞到景灿的手里,朝她扬了扬眉梢,眼睛却朝屋里看。
不等她开口,裹着浴巾,头发有点儿凌乱的景灿,就万分高兴接过程爱瑜手里的电脑包和纸袋,敞开着门让她进来不说,自己更是欢天喜地的往套间里头的卧室。
程爱瑜也就跟着进屋了,谁知道,推开门,就撞见一幕令人血脉奋长的春色。
眼前——
一向强势的程资炎,此刻正呈现半昏迷状态的被绑在床头。
不,具体点说,应该是,用手铐铐住的,而这种手铐并不是警察身上那种,明晃晃的,锃亮锃亮的专用手铐。而是一种内圈加了绒布包裹的,为了不擦伤使用者手腕的,情趣手铐。不过这手铐同样具有警署的之感,只是同事增加了一层的味道,性趣十足。
而他上半身光裸着,因为侧卧时睡姿的优美,而形成一种流线的媚态。而这种媚态一直流连到他的腰腹,在关键位置,被一张深海蓝色的薄被盖住。但越是如此,半裸半露,就越是勾人的厉害。
程爱瑜是知道自家大哥身材好的,但还从来不知道,有那么好。可她这裸男裸女看的也不少,身材好的模特儿,更是在以前的采访中,见足了。而前阵子,顾繁华她们公司搞了一场t台秀,她还帮过忙,刚好在后台大饱眼福。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于习惯景煊光裸的样子了,程爱瑜竟然在心里下意识的将大哥和她男人进行比较。
脸不禁红了。
但就在程资炎微微蠕动,似乎想要翻身的时候,程爱瑜突然愣住了,看着正在拿领带,将程资炎另一只手绑在床头的艺术栏杆上的景灿,不由自主的张开了嘴,惊得倒抽一口凉气。
这——这丫头不是想谋杀亲夫吧!
但走近时,程爱瑜看清了那个血印儿,这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还好,不是打破了头,而是被咬破了脖颈。
不过,大哥是怎么会被搞成这样,任景灿欲予欲求的?
程爱瑜有点儿纳闷,目光却落在了床边倒了的一个小花瓶上,稍稍一顿,她这才恍然伸手,之间渐渐地朝着他的后劲贴近。
“瑜瑜,还不快帮我把电脑打开!靠之,手机内存太小了,照片满了!”
景灿的声音,打断了程爱瑜的思绪,也阻止了她的动作。
“啊?”她愣了下,润泽的嘴唇无声的蠕动着,呐呐地念着“照片”两个字,目光却在程资炎光裸的上半身上又走了一圈,脑海中升起了一个足够让程资炎一气升天,二气逆天的想法。
而当她的目光,再度会落在景灿身上时,她这才恍然发现,乖乖,这姑娘身上是什么?
瞧着这胸口若隐若现的青紫,这脖颈,还有她那明显被粗暴地咬破了的嘴唇,不难想象得出,之前这两人的“互动”,得有多激烈。但到底是什么事儿,居然让景灿会有这样让她费解的作为?估摸着,十之有九,是大哥做了什么事儿,彻底的激发了景灿这小二货的彪悍本质!
大概会——血本无归吧!
“你们,发生了什么事儿?”
“这个回头再和你说,瑜瑜,内存我移空了,你帮我把他身上的被单给掀了吧!”
掀?!
程姑娘站在床边,看着正在关电脑的景灿,僵住了。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了无限多的旖旎春光,但左思右想,还是把手给缩了回来。这事儿,她干不出来,床上躺的可是她亲哥啊,这……太缺德了!
“瑜瑜,快掀啊,我还等着拍果照呢!哎呀,没事儿的,你瞧他现在这昏昏沉沉的样子,再没个三五小时,绝对醒不了。”
程爱瑜低头看了看脚下,因为她不小心碰到,还滚了滚的花瓶,乃海中不由自主的联想出,景灿彪悍打晕程资炎的全过程。小心肝都不自觉的抖了一下,这,也有点儿太刺激了吧!
“你就是用这个东西把我哥给砸晕的?”程爱瑜有点儿不确定,但眼里出了担忧外,还浮现出一层——敬佩!
没有错,是敬佩,虽然面对把自己大哥给折腾成这样的小二货,她产生了这种敬佩的想法,是很不地道的,但对于印象中那个‘百无禁忌,万夫莫敌’的程资炎的光辉形象来说,这应该是他有史以来——栽的最狠的一次!
最狠!
“哼哼,对啊,比其他做的事儿,我这只是点儿小教训!”景灿不忿的握紧了拳头,将手机的相机跳出来,抬头看着面上表情纠结的无法言说的程爱瑜,嘟起了小嘴儿,忿忿地说:“瑜瑜,你都不知道他有多过分,对我,对我……哎呀,总之就是特别过分,一点儿也没有顾及到孩子,还侮辱我!对了,他还特别欠揍的说什么,他这辈子就从来没有栽谁手上过,还用哪种特傲气的口吻威胁我,说什么,对我也一样!瞧吧,这就是惹我的下场,小样儿,还不是被我给拍晕了,躺在床上,任我欲予欲求?”
蓄意,袭击,伤人……
光这几个字眼,就构成一刑事案了!
不过这罪名到是可重可轻的,看程资炎这似醒非醒的,好像在做梦的模样,应该只是暂时性昏迷,并没有上这脑子。不过,不论如何,在这时候,让她先被子,看自家大哥的命根子,这也太——没人格了!
于是,程爱瑜拿出少的可怜的“底线”,压下心中的那些邪恶想法,义正言辞的劝阻景灿,让她放下屠刀,回头是岸。
但景灿姑娘压根也没意识到,让人家妹妹在这时候看亲大哥的裸照,是一件多么令人发指得到邪恶事儿。她居然自己动手,直接掀开了那条营造朦胧春色气氛的被单,将程资炎整个完美呈现出来……
“啊——”
程爱瑜惊叫一声,但那声音很快就淹没在景灿咔嚓咔嚓的拍照声里了。
她下意识的捂着嘴,转头看向景灿,彻底笑不出来了。
这女人报复起来,得有多可怕啊!
眼前,程资炎并没有向她预先设想的那样,坦诚相见。而是穿着一条——一条蕾丝边的小裙子。
裙子啊!
程资炎同志,要是醒来后,不知道会不会气的直接吐血,然后,墓志铭上就会有那么一句——
“一身功绩卓著,却因新婚妻子的报复,被打晕穿上了裙子拍裸照,而羞愤归天……”
此时此刻的程爱瑜,一点儿也不想再看自家大哥的笑话了,她有点儿担心大哥的未来,当然,更让她担心的是——景灿能否活的过今天。
就当景灿还在十分快活的,欢腾的在程资炎身边上蹿下跳,给他摆姿势拍照,弄出各种撩人的禁欲模样时,原本在卧室里的程爱瑜,出给自己倒了杯冰水,边喝着边往回走的时候,忽然看见了程资炎睁开了眼睛。
一惊之下,程姑娘被迫害的差不多的小心脏,是真心脆弱了。
她手上一滑,杯子就掉在了地上。
而这时,大哥的目光就朝她的方向梭巡而来。
程爱瑜想,她大概也被当做了“同谋”吧!
天知道,程爱瑜此刻有多想把自己给埋道地洞里,又或者是把瓷蜘蛛侠那样,让他以为自己是替天行道的超人也好!
但事与愿违,但程资炎低吼出声的时候,景灿笑的更为灿烂了。
他沙哑的声音,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可那双眼睛却幽黑的吓人,尤其是在那布满血丝的眼白的衬托,更为可怖,让人倍感危机。
“景灿,你个死女人!”
话音落,他也许是不适应闪光灯的光线,也许是因为被砸中的脑袋还有点儿晕眩。所以他着一时半会儿的,还是很不舒服。
“叫吧叫吧,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救你!嫂子是我的人,绝对站在女人的阵营里,不会帮你这种欠调教的,冰窟窿似的,没感情的混蛋!”
怎么捂都捂不热的家伙,不知道太冷了,真的会伤到她的心吗?哼,不给点儿教训,他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不把她放在眼里呢!
于是,景大小姐就那么火爆的和程资炎杠上了,顺便把有那么一丁点儿帮忙的程爱瑜,也给拉到了自己的阵营里,让程爱瑜想跑也跑不掉了。
程爱瑜想了想,算了,死就死吧!
反正大哥有时候对景灿的确过分了点儿,她呢,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看戏吧……至于景灿,她应该也下不了狠手对程资炎,毕竟,她那么的喜欢着。而那些恶趣味的裸照,她应该也就留着自己欣赏欣赏,或者作为以后的筹码,威胁程资炎——这,最多就小惩大诫吧!
程大小姐如此估算着,明显是已经将所为的公正,全数偏向了景灿。
而就在这时,程资炎倏然睁开眼睛,怒瞪着景灿,使劲的怔了下绑在手上的东西。程爱瑜清楚的看见,他额角的青筋都暴起来了,这应该是恼火大发了吧!
可景灿却光着脚,爬上了床,凑近挣扎着起身的程资炎,诱惑性的挺着那傲然的事业线,朝他的面前凑。双手则缓缓拂过系在他腕上的两样捆缚的东西,一手顺延着捆缚的趣味手铐,划过他肌肉绷紧了的手臂,一手则摇晃着结实的不能再结实的床撑,笑吟吟地朝他抛了个媚眼,那明眸疠立马呈现出诱人的模样,犹如三月的桃花,艳红中还带着点儿……过敏原。
而程资炎,大概就是被过敏的那一个。
如此令人想要喷鼻血的画面,呈现眼前。程爱瑜觉得,她看见的不再是景灿和程资炎,而是调教女王和被调教的……姑且,也算是个曾经的,人前威严高傲不容侵犯的王……吧!
“别晃了,你挣不开的。这床撑特别结实,我连着踹了三脚都没事儿!哦,还有这手铐,说明书上说,和警方用的那个差不多。至于这个领带,是我胡乱扭的死结,除非剪开,否则——累死你都弄不断!”
末了那声,尤为响亮。
但在程爱瑜听来,这一句话的前头一句,和她之前那句“叫吧叫吧,叫破喉咙也没人理你”一样有点儿小贱。但对此刻还晕乎乎的程资炎来说,却足够让他胸口腾起的火焰,在烧上两三把,烧的更旺起来。
“啪啪——”
景灿话音落,得意的伸手拍了拍程资炎的脸颊,转身翻下床,接着倒腾床铺正前方的家庭影院。她打开程爱瑜拿来的碟子,拆开一个名字最为让人浮想联翩的,据说是人兽的重口味碟子。
这时,程爱瑜算是明白了,这女人到底要怎么收拾程资炎了。不禁为大哥捏了把汗,可当她的目光,再度触及大哥那仿佛要吃人的眼神时,她是真的哆嗦了下。
太可怕了,她居然在一天之内,两次看见程资炎笑!
这次的笑,比上次的更勾魂摄心。不,这简直就他妈日月同辉,都快普照大地了!
程爱瑜想,要不要提醒一下景灿,别用那么狠绝的手段,给自己留点儿后路。因为在记忆中,每当程资炎笑起来的时候,那绝对会发生惨绝人寰的事情。她不想景灿遭殃,尤其是在景灿这么狠狠地整了程资炎一把之后,那代价,绝对是无法言喻的惨。
可上帝大概今儿放假了,没给程爱瑜这个机会,就在程爱瑜想要开口提醒一下景灿时,那响亮的音乐就传入了耳中。
应该是方才放进的碟片,景灿把音乐声开到了最大,可在那娇喘叠叠之后,谁能解释为什么突然传来了孩子们耳熟能详的歌声?
“葫芦娃,啊葫芦娃……”
“我靠,这就是传说中那个,连蛇精都要打上马赛克的,坑爹a片!瑜瑜,你从哪儿买的碟子啊!”
程爱瑜傻了,她忽然有种被这隐约搞疯了的感觉,又想哭,又想笑的。而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她看见了程资炎的眉梢微微跳了跳,大概也被这突然而来的喜剧色彩,给折腾崩了。
不过景灿可没等程爱瑜回答,就有开了个碟子,名字很放荡,内容却再度出乎意料!
“蜡笔小新?!瑜瑜,这都什么东西啊!”快进的看了一段,景灿挫败的瘪了瘪嘴,转眼看向已经把脸给捂上了的程爱瑜,心里想着,估摸着程姑娘也是被诓了的那一个,反正还有两盘呢,她就在开了一盘。
但当她将这盘碟子,放进碟片机后——当画面上出现了一个穿着蓝色蓬蓬裙,公主袖的皮肤如雪,头发似段的卡通女郎时,景灿崩溃了,硬生生地把手中的碟片掰成了两半!
原来,所谓的“一个女人和七个男人的一夜激情”,就是迪斯尼的儿童故事片儿,白、雪、公、主!
“瑜瑜,你是在儿童音像店买的吧!这么极品的碟子,都能被你个挖出来,真够牛的!”
一瞬间,景灿的眼中闪烁着敬仰,她要佩服死那个买碟子的人了,愣是能把这种片儿给折腾出那么标题党的名字来。而当她看见,白雪公主的后妈,穿着那件性感的,挤着酥胸的衣服登场时,瞬间,又喷了!
程爱瑜转眸看了眼,嘴角忍不住的抖了又抖。
这——这也要打马赛克!难道理由是……后妈没有白雪公主漂亮,三观不正?!
&n”的标准岛国式吟哦声传来。
而这个来自于那张明儿特别文艺的碟子,叫那年夏天……
“哈哈哈哈——程资炎,好好欣赏吧!”景灿得意的差点儿忘了形,她将家庭影院设置成了环绕声,并按下了重复键,将音量调到最大最震撼后,拖着程爱瑜,离开现场。
而再下楼的时候,程爱瑜依旧记得大哥几乎要喷火的眼神。
可怜大哥受了伤还得被迫看a片,而且还是一个人……不,这不是没人灭火的事儿,就连他自己都没法灭火!
这他娘的,也忒惨无人道了!
再想想当时,被他那眼神盯着走出房门的景灿,倒是笑得欢脱灿烂,一脸桃花,仿佛抖一抖都会往下掉花叶子。而就在这时候,裹着浴巾,款款地走到门口的景灿小姐优雅转身,露出漂亮的侧脸,看向景煊,然后用一种特别特别和谐美好的微笑,迎向他啐了毒的目光,嘴角甜腻,声音软糯,好像再说优雅的充满着法式浪漫风情的情话般的法语一样,一字一顿的说——
“程资炎,你就认栽吧!今儿,让你好好清心寡欲一下,尝一尝这欲火焚身的美妙滋味。你会一直的……充血,充血,再充血!直到——有人发现了你。”甜腻的声音在这时,稍稍一顿,陡然扬起,音调略略转换,就变了一种感觉,很是铿锵笃定,内里还有层儿解恨的意味,十足深长。“不过,我想等有人发现你的时候,你差不多,也该躺下了,哈哈……”
银铃般的笑声,伴随着轻快的脚步。
景灿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大概是怕程爱瑜叛变吧,硬生生地给她拖了出。
乘着电梯缓缓下降的功夫,景灿给程爱瑜说了一遍,他们离开后的事儿。听完后,程姑娘立马点头,说自己大哥活该遭罪。但她在没良心,骨肉亲情还是有的。
程爱瑜微微叹了口气,再转眼看向欢脱的小二货时,忽然觉得,有时候——
这二的境界,很超然!
可再想想之前景灿手势程资炎的那一手,程爱瑜又觉得,“超然”这词用在她身上,太不和谐了。要知道,那一刻的景灿,看上就像是一直——毒蝎。
和她一比,一直被大院里的孩子魔女魔女的较着的程爱瑜觉得,自己和顾繁华,简直就是小猫咪和金毛犬,弱爆了!
------题外话------
万更送上,不知道大冰山被收拾了后的感觉肿么样捏~某妃yy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