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顾唐两家的恩怨,似乎是打他们曾祖父那代就结下了梁子。如今,随着两家的不断壮大,一南一北,相互对立。又因为政见不一,经常能见两家在会议上开战,且战火汹汹,不拼个你死我活,比出个高低上下,是决计不会休战的!
两家中的人,一见面就脸红脖子粗,唯一的特例,估摸着就是唐顾两家心尖上的宝贝疙瘩——唐枫和顾繁华。
“你怎么在这儿?”
景煊刚要跨进门口,程爱瑜的声音忽然传来。
“我以为你在里面。”
景煊偏过头,却见程泓慕跟在她身后,气势汹汹的,好似要吃了他一般。但他并不理会,移开目光,又落回程爱瑜的身上,目光细细流连她精巧的五官,还没说话,一个茶壶飞了出来!
“小心!”景煊旋身而过,扑向程爱瑜。
茶壶在距离两人不到十公分的地方摔碎,瓷片伴随着滚烫的茶水飞溅而来。景煊紧紧地将程爱瑜箍在怀里,抵在墙上,以高大的身躯,将她罩住,一只手还压在她的头顶,避免她被开水溅着。
一瞬,程爱瑜的背猛地撞在了墙上,因为腰上是他横揽着的手臂,缓冲了那份冲撞力,并不怎么疼。但她清晰的感觉到两人身体紧贴在一起时,全身血液似乎倏然的朝头顶冲去,紧张、心动、略微刺痛,像是触电……
“够了!”
程泓慕将两人拉开,冷冽的目光在触及景煊手背上的红印时,微微停滞。但很快移开目光,见程爱瑜毫发无伤,这才松了口气,凝眉道:“不让你过来,非要来,唐建之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发起火来和疯子一样,万一真伤到你了,你是想让大哥端了唐家,还是想爷爷抡拐棍赏我一顿!”
虽是责备,但这语调中载满了浓浓的关怀。
“哪有那么夸张,我这不是没事吗!”程爱瑜笑着回了句,转眸又看向景煊。
两道目光不期而遇。
触碰!
交织!
微灼的火光,似乎从他眼底闪过。
怦、怦——
心跳突然飞快加速。
眼前,仿佛回放着刚才的那个瞬间,他压了下来——
靠之,不能再想了!
收回目光,程爱瑜垂眸道谢,目光不自觉的看向他背在身后的胳膊,微微眯了眯眼睛,她伸手捉住他的手:“你被烫伤了!”
“小事儿,只是红了点。你男人皮糙肉厚,不用担心。只要没烫着你就好!”抬眸看着她满是担忧的脸庞,景煊换上稍嫌玩味的语气说:“里面战火飞扬,要进去,我陪你!”
“谢啦,还是我自己去吧!这个场合,你在不合适,毕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唐家的事儿,外人是管不了。可繁华,我得带出来。”放开景煊的手,她从包里取出冰贴递给他道:“去洗手间用凉水冲冲吧,之后再用冰贴冰敷。”
话音落,她似乎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冷眼旁观的程泓慕,将这一切看在眼中。虽说程爱瑜走的干脆,但她看景煊的眼神,却是那样的复杂,藏着太多的情愫,有紧张,有担忧,还有抵触!
难以琢磨。
反观景煊,程泓慕迎视着他沉静如潭水的眼眸,冷淡而疏离的说:“你,跟我来!”
正盯着手中冰贴,笑的意味深长的景煊,听了这命令的语气,立马收敛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