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德拉.罗伯跑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克林姆一想到这个就无比的难受,他的双目喷吐着炽热的火焰,两排牙齿龇出嘴唇外面。这里是阴森的监狱,而他把自己关进一间囚室里。
而这间囚室则是一大块海底的珊瑚礁,上任典狱长曾经让一千名犯人用手指抠出这间狭窄的空间。
囚室四周的墙壁上满是海水侵蚀和珊瑚虫尸体形成的空隙,这些密密麻麻的空隙里满是暗红的色泽,甚至可以闻到刺鼻而浓郁的血腥味道。这是那些犯人手指流下的鲜血,干涸之后永远不会消散。
正如这座位于诺克萨斯地下的监狱一样,从上任典狱长开始每个狱卒都是孤立并且玩弄犯人灵魂的高手,扭曲且疯狂的蹂躏着受害者的意志。以至于空气穿过这间囚室都会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在这里命运被肢解的粉碎。
克林姆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他怒目横眉的冲到犯人跟前,没等被捆绑在刑柱上的犯人回过神一鞭子就抽了上去,劈头盖脸的鞭影根本不分地方,头上,肩膀,胸口,小腹,每块肉都在痛苦的哀嚎着。
血从犯人的身体里飙飞出来,染红了破碎的衣服。
那些被烧成灰烬的羊皮纸上记载了很多情报,最主要的是城邦北部关隘的兵力配置,守护者舰队的部署情况,等等一切有关诺克萨斯军队动向的情报。在魔法师恢复羊皮纸的时候,桑德拉.罗伯却从这座庞大的城市里消失的干干净净。连一丝痕迹都找不到。
这个间谍证明了军法处的一贯逻辑,“怀疑任何值得或者不值得的人!”
谁能想到从一个兽医能牵扯到一个潜伏已久的间谍?恐怕连桑德拉.罗伯都没有想到竟然会被一个无辜之人的随意攀咬而暴露。
一项指控只有百分之一的真实性,那么宁愿相信这个指控都是真的,也不要忽略它。克林姆接到的命令就是不惜任何代价都要抓到这个可恶的间谍以及他背后的组织。就算不吃不喝也要完成这个任务,按照布朗德大人的说法——桑德拉.罗伯早应该在三天前就被关进监狱里。
克林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顺手抹去脸颊上飞溅的血渍。他悔青了肠子,怎么能被一群贵族所戏弄。
说好听的这是对贵族的畏惧,说难听的就是无能。不管哪种说法在军法处里都不是好的传言,他必须考虑到上司的想法。
他低估了敌人的能力,胸膛里的怒火越烧越旺。他真相一把掐死刑柱上的那个犯人。但他没有这么做。他已经被训练的喜怒不形于色。越是愤怒越是冷静,越是想要某个人死越是表现的无所谓。
魔龙尾巴搅合钢丝而成的鞭子被他挥舞起来,继续鞭挞着可怜的犯人,血肉模糊的囚犯嘴巴里塞着一枚核桃。只能发出呜呜的痛呼声。
撕碎的皮肉和血从囚犯身上喷涌而出。克林姆越是抽打越是气氛。每一鞭子下去都特别有利,恨不得将这块烂肉彻底打成肉酱。
克林姆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就连喘气声都被他憋着鼻腔里。没有怒吼。没有辱骂,沉默的好像一头不会嘶吼的野兽。这是一种可怕的力量,就像积蓄已久却从不爆发的火山,愤怒的力量在克林姆的身体内横冲直撞。
这份狠劲让囚犯吓的浑身发抖。
“就算把你剁成肉酱都难解我心头之恨!”克林姆恨声说道,他此刻根本就不考虑后果,脑海里只有愤怒和仇恨。
此刻,他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
他打红了眼,大脑里交替浮现桑德拉.罗伯的样子,想起布朗德大人的怒斥。那些躲藏在阴暗角落里的家伙们一定在嘲笑着我,一想到这里克林姆就郁闷的要吐出血来。
在幽暗的灯光下,血流满面的囚犯被抽打的面目全非,谁也认不出他竟然是卡奥家族的管家。
克林姆扔掉手里的鞭子,它太沉重了,每挥动一次就能将肌肉拉的生疼。他从墙壁上取下一柄刀尖弯曲的小刀,各种刑具被齐整整的摆放在架子上。每一件都被擦得闪闪发亮,而且被包养的没有任何锈蚀的迹象。
这柄小刀被称为阿瓦达索命,乃是一名叫做阿瓦达的狱卒发明。将这柄小刀刺入犯人的肚子里,利用弯曲的刀尖拉开一条口子,在犯人意识清醒的情况下将肠子从肚子里勾出来。一直拖出去六七米为止,不少脆弱的家伙就是亲眼目睹自己肠子被拖出来而活活吓死。
功能简单却很实用,不过克林姆不打算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