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丁柔向她怀里缩去,木太妃不需要她保护,可以完全的索取。
广州知府衙门,见知府尹大人哼着小调离去,师爷属臣凑到一起,小声议论,“大人有什么高兴的事儿?我看着笑了三四天了,办事也好说话了许多,方才还夸我字有进步。”
“听说府里来了个女子。”
男人彼此交流了很懂的目光,尹承善在繁华的广州城过着苦行僧一样的日子,也该忍不住了呀。”你们胡思乱想什么?那名女子是投靠尹大人的,是个寡妇,尹大人仕途得意,文采风流,即便纳妾也会选个干净的大姑娘,还能纳个寡妇?再有尹大人的夫人是谁,你们都忘记了?有诏书的昭阳县主,听说安国夫人对其非常的喜欢,安国夫人这辈子就没受过妾侍的苦,虽然娶县主也可纳妾,但也得分谁照着不是。“
安国夫人的威名,即便在千里之外也让人闻风丧胆,“那尹大人是为什么这么高兴?”
“这还不明白?不是为了升迁,不是为了纳妾,自然是尹大人的娘子快到了,他能不高兴?”
“不是会所有喜了?看得到也”
“庸俗,你当尹大人是你?多少人佩服其才华,敬佩其品行。敬重发妻不难,但难得是处于尹大人这位置,还能一心一意的对待嫡妻,试问谁能做到?”
众人沉默了下来,昭阳县主给他们的印象也很深的,当年的叛国案子,很多人都还记忆犹新。
尹承善回府之后,听了下人回报,“给夫人准备下的屋子收拾干净了,您给夫人的礼物也都安排下,四少爷用不用亲自瞧瞧?”
“不用了。”尹承善笑眯眯的摸了摸旁边的书信,信封不平且多了汗渍毛边,一看便知晓他经常看的,“五日过得可真慢。”
尹承善掰着手指头算丁柔来得广州的日子,将要紧的公事提前处理了,可以挪出功夫陪伴她,”她是胖了,还是瘦了?她会不会很辛苦?她会不会脾气暴躁?”
随从耷拉着脑袋,自从知晓夫人南下之后,因为这些问题他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如今谁在说自己主子老成持重,山崩于前面不改色,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尹承善又拍了拍了信封,换了居家的暗红色袍子,撤去头冠,仅用一根发簪固定发髻,除去官服少了官威儿,多了几分学者书生的俊雅,尹承善弹了弹宽袖,“去后宅。”
铺衬摆设富贵舒适的屋子,尹承善同生母对坐,在屏风之后,一名脸色微黄的妇人放下了手中的书卷,如死水般平静的眼底闪过几分的波动,她的手臂不安的扯动着衣襟,想了一会,女子起身绕过屏风去了隔间。
姨娘一脸的疼惜,“她是个懂事的,我始终记得她帮过咱们母子,有她在的时候,太太总是开心的,我可以轻松得许多。”
尹承善眼睑都没抬,听生母说她做过什么,帮了他们母子什么,等到生母说完了,尹承善才说道:“姨娘觉得最近日子过得可自在?是不是比在太太跟前立规矩来得好?”
“这自然。”
面色红润,不见往日凄苦懦弱的姨娘很是满意现在的生活,她身上多了几分的贵气从容,丁柔不在广州,尹承善也不可能一个人应付宾客,姨娘帮衬着他见来往的命妇,她在官太太面前很是自卑,但在商贾等夫人面前,姨娘找到了自信。
“过年事情多,我见识不高,还不多亏了她在我身边提点?饮水思源,四少爷,咱可不能没良心忘本。”
“这话姨娘说得对,是不能忘本。”尹承善食指屈起敲了敲桌子,“姨娘没有忘记表姐的好处,但您怎么忘了,姨娘出京彻底摆脱太太的欺负,依靠得是谁?是您儿媳妇,她不过以前在太太面前帮衬您几句,您就一直记到今日,小柔做了这么多,您就当做看不到?“
“我焉能不记得?但四少爷,她不是真心的,不是真心的啊。”姨娘眼圈泛红,“她是为了名声好,为了四少爷您,四少爷就不怕她?”
尹承善笑了,“儿子为什么要怕?夫妻本是一体的,小柔对你确实不够真心实意,但她对儿子好不就是行了?因为姨娘是儿子的生母,她哪怕再多的不耐,再多的不甘心,都会帮着你,在太太面前帮你出头,姨娘可知,她虽然是庶女,但最不为不喜欢妾因为得势就压在太太头顶上。”
丁柔的挣扎,旁人看不明白,他还不明白?由此他更为的心疼她,“为了让您扬眉吐气,为了儿子多年的夙愿,她是算计了很多人,但您的诰命也到手了,儿子是庶子中的奇葩,可也不是所有庶子都是无能的,姨娘看看谁家的妾室诰命是四品?”
“我我”姨娘过了好半晌才说道,“我宁可不要四品的诰命,也不想看着四少爷身边空着,四少爷是大才的人,怎能没人伺候?”
ps其实尹承善是夜写的这些文中,地位能力最低的,但一样给力,他很不错的,不会再让丁柔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