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唇边露出一分苦涩,“谁知晓他竟然情动宝亲王提亲,父皇都点头了,又有什么办法?她被孤王宠惯坏了,也是孤王耽搁了她,如果不犹豫直接让父皇赐婚,哪有丁氏的事儿?”
嘉柔县主是公主之女,在抓周时只抓了燕王,燕王对她堪比亲生女儿,她也在文熙帝面前多次称赞燕王,帮着他找寻名士,文熙帝对皇子的动向很注意,但对县主放松了警惕,一个人哪怕是帝王也看不住所有的人。
燕王眸光闪过阴狠之色,“希望孤王有机会改正这个错误。
刘先生不在意的笑笑,“一定会有机会的,殿下疼惜县主,定然让她得偿所愿。”
他们两人相视而笑,放下这事不提,继续研究朝中的动向,燕王虽然有八分的把握继承地帝统,然一日不坐到皇位上,一日恐有变数,只有成为皇帝,他才可随心所欲。
“岳宁侯这个岳宁侯胆子也太小了,不敢靠近孤王,他夫人倒是很识趣。”燕王看不上岳宁侯一身铜臭,但他缺少银子,玉树兰花的事情,岳宁侯亲自来解释了一遍,说是送给夫人做聘礼,没想到夫人会从聘礼嫁妆中挑出送给王妃殿下。
当时燕王不冷不热的态度,岳宁侯包了个大大红包,送了六盆珊瑚树充作给王妃的贺礼,红包里整齐的放着十张一万两的银票,燕王自然笑纳了。他如今思考如何将让岳宁侯继续给他赚银子。
“他夫人姓丁?”刘先生笑道:“丁家殿下,丁家如今也算是崛起了,丁大人在江浙派系中深有威望,是公推打开下一任领军人物,得派系支撑,三年后不犯大错稍有建树的话,丁大人没准会入阁。”
“丁家不像是岳宁侯夫人,孤王是好过,但因将来嘉柔的心愿,孤王甚是不好办。”
“富贵荣华同出嫁之女那样更重要?到时还没准得让丁大人亲自说项,即便是皇帝也不能让大臣停妻再娶,丁大人此时还是拉拢为主,殿下不可因嘉柔县主因小失大,您至高无上,怎么摆弄小小的丁氏不成?丁氏不过是丁大人庶女,在家族富贵面前,丁大人定会明白怎么做的。”
刘先生眼里闪过阴毒,“唯一不好的一点是信阳王府,安阳郡主被丁氏救过,殿下也知晓安国夫人有多疼宠安阳郡主了,信阳王府是丁氏的挡箭牌。”
“王府会为她出力?”
“殿下不要忘了,安国夫人最厌烦什么。”刘先生化开了眼底阴霾,分析说:“这些是小事,暂且不提,但殿下可忽略信阳王府,自从信阳王回京并且失去了调兵统领北疆的军权后,如同没牙的老虎,不足为惧,然殿下不可小看安国夫人,陛下对她是最信任的。”
“前翻陛下召见安国夫人到得可是先皇后的寝宫,他们的探花不得而知,然没过几日,陛下没立太子,反倒册封诸子为王,是不是安国夫人”
刘先生喝茶不言,燕王眉头不满的皱紧,“料想也是她,孤王多次示好,安国夫人从未回应,且不提信阳王对孤王仅仅是面子上的事儿。”
“我听说信阳王曾经对辽王殿下亲近过,后来不知为何,信阳王对王爷们生疏起来,这只是明面上,私底下谁知道?信阳王府独立于朝廷,异姓王可大可小,殿下得心中有数才好,大秦江山只能秦氏子孙传承,信阳王一旦有谋逆之心,想想当初的隐王之乱,谁会想到持着先皇后的诏书牧守北疆的士兵就听安国夫人的命令进京了。“
刘先生涩然一笑,“请殿下宽恕臣多嘴,隐王是该除去。”
燕王道:“不怪先生,你说得意思孤王明白,先生是为孤王好,信阳王府的事情,孤王记在心里了,如果老实还罢了,一旦孤王下手绝不手软便是。”
刘先生垂下的眼睑盖住了眸子里怨恨,安国夫人。¨过几日我送一份大礼。
岳宁侯册立世子时,办了一场宴会,丁敏尽心的操持这宴会,对宾客异样的目光视若无睹。她不是不难受,可难受又有什么法子?
“侯爷。”
“岳父大人。”
丁栋同岳宁侯碰到了一处。丁栋袖口里捏着广州的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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