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柔扶着微醉的尹承善上了马车,给他倒茶水醒酒时,手臂罹-他抓住,丁柔忙放下茶杯,在一回神已经在跌入他怀里,抬头见到他清明的眼睛,丁柔锤了他一下:“你没醉。”
尹承善低笑:“你父兄这点酒量如何能灌醉我?当初海事衙门的人宴请我¨。那么多人敬酒,我不过是微醉,在广州同一起打海盗的人饮庆功酒,当时是海碗喝酒,我一样没有醉得不省人事。”
“你酒量如此之好?”丁柔觉得很奇怪,他不像是海量的人。”酒醉误事,也容易被人算计。”尹承善轻抚丁柔的后背,低声说:“以前我是三杯就倒¨亻旦有一阵我整日呆在酿酒作坊,喝了很多的烈酒,如今是千杯不醉,任何人休想在我喝醉时算计我。”
丁柔笑着说:“这么水,我不必担心你酒后乱性了?”
“我今日喝了酒乱性”尹承善眼里是丁柔笑颜如花的样子,抬起她的下颚,慢慢的低头,鼻息拂过丁柔的脸颊,她将头偏了偏,喃咛:“一股子酒气”
尹承善低笑:“我醉了。”
然后靠在丁柔的肩头,阖着眼睛对外面赶车的人说:“去信阳王府。”
丁柔推开耍赖的尹承善的动作停住了,她没想过能隐瞒过尹承善,他应该早就知道了,三日回门,丁柔在丁家受到了诸多的优待,但她心里未尝没有遗憾,祖父祖母的疼惜她,但他们无法取代柳氏再丁柔心中的位置。
尹承善闭着眼睛解释:“我同子默有约,子默还没成亲,他眼里除了征战就没旁的,风俗知道的少,偏就约在今日,我推脱不”
他的嘴唇被丁柔的手指堵上了丁柔任由他耍赖般的靠着她的肩头,尹承善唇角翘起,一切尽在不言中。
当柳氏听说尹承善带着新婚妻子到访时,慌乱惊喜溢满心里,她是算着日子的,知道丁柔今日回门,没有遗憾是假话,她倒不是想受女儿女婿大礼,只是单纯的想知道丁柔过得好不好?尹承善看着挺好的,但万一亏待了丁柔呢以丁柔的脾气秉性,受了委屈也不会同太夫人说起的。
柳氏还记得丁柔曾经说过,丈夫要自己选,如果不是良人,会认命自己有眼无珠。虽然这门亲事是丁老太爷促成的,但如果不是丁柔看重了尹承善,柳氏知晓女儿绝对能将婚事搅黄了。”郡主殿下,王爷请您去看尹大人的夫人。”
柳氏没换衣服随着婢女去了齐恒尹承善经常喝酒的月影阁,对于没有楼梯的月影阁,柳氏如何都上不去领路的婢女道:”王爷今日在听涛阁摆酒,太妃殿下也过去了。”
柳氏放心了,听涛阁不是很宽敞,但最好的一点是不用爬绳子上楼。
“郡主殿下到。”
丁柔同尹承善一起起身,柳氏从进门起到坐到木太妃身边,眼睛一刻不离丁柔,丁柔一直含笑的认柳氏打量。在柳氏坐下后,丁柔同尹承善同时行礼,“拜见郡主殿下。
柳氏抬了抬胳膊:“起身,起身。”
木太妃含笑看着丁柔“我们受了你的礼,也得还礼,把玉如意取来,送给他们。”
丁柔想要推辞,见到玉如意后更是不敢要了,“太贵重了。”
“拿着吧是我师傅留给我的。”木太妃说道:“曾经是师傅得的第一件战利品。“
丁柔额头冒出一层冷汗,战利品,太祖皇后拿第一件战利品传家?怕子孙后代不知道老祖宗是造反得天下的?有时丁柔非常佩服木太妃的天才想法,推辞是不成了,丁柔瞥了镇定的尹承善一眼,你当我看不出你忍笑辛苦?
尹承善扭头咳嗽了两声,强压下去笑容,齐恒同他勾肩搭背,“你夫人留给我姑姑照看,咱们喝酒去,你成亲那日,我可是没少给你挡酒。”
“子默成亲,我也会帮忙。”
齐恒大笑:“你会被我军中的兄弟灌趴下的,就你那点酒量”
“子默休看不起人,我准保让子默清醒的入洞房。”
两人去了月影阁饮酒,丁柔在木太妃的坚持下,只能收下了玉如意,“多谢多谢外祖母。”